何掌櫃還想說點甚麼,擂磚的老四不乾了。
“老四,從速的,我可奉告你,石掌櫃的脾氣不小,明天說了不管你了,今後就真不管了!快,快點給石掌櫃道個歉,跟著回藥鋪做伴計,總比你大寒天擂磚強吧?”
“我給你,你不要,你還非在這擂磚?老四,你小子冇事吧?你快跟我走吧,多了冇有,十個八個銅錢算得了甚麼?”
四周世人一看,要出大事,這可不是擂磚要錢那麼簡樸了,老四這是要冒死啊!
“石掌櫃,我就問您一句話,這老四,您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唉……老四,你啊你……算了,也彆跟著坐著了,起來吧,上我那,我再給你拿點……”
彷彿是共同何掌櫃的話一樣,遠處俄然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未幾時,一隊十人的官兵走了過來。
“你!你……”
這回何掌櫃可就不乾了。
“石掌櫃,您也不管管?人是您給撿返來的,這不是給大師撿了個禍害麼?”
老四一看,倒是東關大酒樓的王掌櫃,嘿嘿一笑,還是點頭。
“老李,這內裡有你甚麼事?”
我傳聞你小子折了三根肋骨,天寒地凍地暈倒在城外……
“藥醫不死!我給他治病用藥,能活過來,是他本身的命數;我留他,他不留,是他本身的誌向,現在病也好了,人也走了,他乾甚麼,或者是生是死,跟我冇有乾係,你如果問我,我就一句話,我管不著了!”
老四氣得都不會說話了。
你小子倒好,說等甚麼大哥,給石掌櫃磕了三頭就跑了,我還覺得你有多大本事呢,成果練起擂磚來了!
“老四,不是我說你,你小子也有胳膊有腿、啥都不缺,如何就不能學點好?
而石掌櫃還是站在那邊,一言不發。
嗆了李掌櫃一句,何掌櫃又轉向老者。
老四點頭,就是不去。
“李大叔,不是我不想去藥鋪,隻是……我還得等我大哥,我年老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我可不能給他丟人……”
這時候,又有其他的掌故說話了。
“我熟諳我大哥之前,就是個地痞,他就算曉得我重操舊業,頂多揍我一頓,可如果……”
“啪”的一聲,震得四周世人都是一驚。
“何掌櫃,實話給你說了吧,我本來就是長安城中一個地痞,啥都冇有,隻要賤命一條,明天我還就賴上你了,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要不然的話,我明天就死在你家的門口,我倒是要看看,你家的糕點,如果沾了人血腦漿子,還賣得出去賣不出去!”
說完以後,竟然回身,施施然得走了。
“那可不可。李大叔,這兩個多月,滿是您照顧,我這纔沒有餓死,我曉得你仗義,但是總這麼下去,老四也於心不忍啊,不管您明天如何說,我必定不能再拿您的錢了……”
何掌櫃一看,先是一驚,隨後惡狠狠地說道:“老四,常日裡井水不犯河水,我開門做買賣,也不想理睬你如許的地痞,可你明天這麼逼我,可彆怪老何下狠手了!”
“你就是潛入鄭州的叛軍?來人!給我拿下!”(未完待續。)
中間的李掌櫃倒是急了。
“嘿嘿嘿……天寒地凍救了你一命,不求你財,不求你人,你倒嫌棄起老頭子的藥鋪來了……嘿嘿,也罷,就當我救了個白眼狼吧……唉,人活得久了,甚麼事甚麼人都能見到,可這世上的白眼狼,如何就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