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自二樓轉入東廂裡姐姐的寢室,這室內更加暖和,燃著兩隻大燭,莫相思隻著抹胸絲褲,玉手重托雪腮,冷靜入迷。
莫相思卻嚇了一跳,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急聲問道:“甚麼修為,哪來軍功,玄弟,你要做甚麼?”
莫相思感遭到他手掌的冰冷,低頭纔看清少年手背上凍裂的口兒,驀地兩行淚水落了下來:“這些年你捕魚獵狐,砍柴挖玉,姐姐無能,甚麼也做不了。”
很久……一隻小巧的烏黑腳掌勉強抬起,顫抖著勾動床邊紅帳,伴跟著兩聲低低的嗟歎,紅帳緩緩落下。
莫相思轉涕為笑,不由分辯將他雙手塞進了抹胸下暖和的肚子上,為他雙手取暖,口中卻笑道:“你呀,一下就把姐姐說老了。對了,那件緊急的事你去問了麼?”
李道玄抬手抹去她的淚珠,深沉的說道:“姐姐,你養了我十六年,固然隻大我七歲,但道玄早已把你當作了孃親。”
風雪不斷,夜色卻深。杏花館大堂已熄了大燭,隻剩下三五個得誌常客,無金邀得美人喜愛,吃著悶酒不肯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