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開朗這話一出,便算是捅了馬蜂窩了,程咬金當即便指著崔侍郎的鼻子痛罵起來。好傢夥!本日這大唐還方纔建立呢!國朝的根底還未穩呢!你就跳出來將鋒芒直向武將了!
杜淹這話一出,頓時引來滿朝文武的鬨堂大笑,不過坐在宰相位上的幾位,倒是齊齊在內心罵了一聲老賊!
秦叔寶說著話,目光頓時望向群臣中的魏徽,說道:“當時,魏詹事也在吧?何不讓魏詹事出來講明當時環境呢?”
隻不過,李二的號令還沒簽發,次日一早的朝會上,以崔侍郎為首的十幾名舊臣,聯名給李二上了一道奏疏――嚴懲趙諶,以正國法!
再者說,現在朝中的大將們一個個都閒的磨牙,運送糧食這類差事,如何著也輪不到老尉遲如許方纔立過功的功臣吧!
“處默,你怎的來了?”趙諶一見從扒犁高低來的人竟然是程處默後,當時就驚奇的張大嘴,這貨不在長安好好的呆著,跑藍田乾嗎來了?
“既然諸卿都爭辯不定,那便由禦史大夫杜愛卿,親赴藍田一躺吧!”第四天的朝會上,李二好不輕易製止住了無停止的爭辯過後,不耐煩的聲音在大殿裡傳來。
秦叔寶嘲笑著道:“崔侍郎怎不說,前日藍田副使一行人到時,被趙縣令堵在城門外的那上千名公眾呢?”
尉遲寶琳!趙諶聞言,頓時驚得瞪大眼睛,怪不得這傢夥看著像是一隻站立的大猩猩似的,生猛的一塌胡塗呢?敢情是遺傳了他老子尉遲恭的基因啊!
如何著,這是要逼著武將們馬放南山,解甲歸田嗎?
杜如晦不敢驅逐李二殺人的目光,隻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跟他叔父坐在一起的房玄齡。
而就在杜淹在長安籌辦前去藍田解纜時,有人卻比杜淹早一步達到了藍田,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頭上頂著一個丟臉的羊皮大冬帽,從扒犁高低來時,烏黑的臉頰上紅撲撲的,不是程處默還能是誰!
有文官站出來,天然就有武將站出來了,李神通的渾勁一上來,差未幾就跟程咬金一個德行,嗓門大的震耳,加上手裡的亂揮動的朝勿,感受隨時隨地的都要脫手打人普通。
因而,一場文武大戰再度在太極宮大殿裡上演!
杜淹一聽房玄齡的話,當即便連滾帶爬的站起家,捧著朝勿往大殿中心一站,惶恐的道:“老臣胡塗,一時不差竟然不謹慎睡了疇昔,還望陛下恕罪!”
“某乃尉遲寶琳,早就聽聞小諶的聰智,此次跟處默一起過來,實乃有事要求小諶幫手!”一旁的黑炭頭聞言,衝著趙諶俄然露齒一笑,活像一隻妖變的大猩猩似的,甕聲甕氣的說道。
但是,事情卻還冇結束。藍田出了趙元楷這類官吏,李二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既然在朝堂上辯論不出甚麼,那就直接繞開朝堂吧!
大殿裡此時吵的不成開交,身為禦史大夫的杜淹老匹夫,竟然在那邊睡得正香。腦袋垂在胸前,正收回輕微的鼾聲。
“俺在長安呆的無聊,就來藍田給你作伴來了!”程處默咧著嘴,‘嘿嘿’傻笑一聲,望著趙諶高興的道。
房玄齡心中苦笑一聲,無法之下,隻得在李二氣憤的目光下,悄悄捅了捅杜淹,比及杜淹老匹夫醒來後,悄聲將方纔的事,扼要的說了一遍。
李二的神采完整黑成了鍋底,這時候上麵爭辯的核心已經超出了藍田的事情,攻城?誰攻城了?作奸不法?誰作奸不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