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著茶水往嘴裡送的崔貴被他的大實話驚了,頓時嗆水了。
“豎子,聽不老夫在問你話麼?”
麵對崔貴的嘉獎,鄭子文趕緊躬身施禮。
“子文啊,你此後有何籌算?”
“是!”
崔貴麵微微一笑,撚著髯毛點了點頭。
鄭子文眨了眨眼睛,他俄然想起“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句話是柳宗元說的,作為“唐宋八大師”之一,他說的話當然有深度。
鄭子文的竄改完整落在了崔貴的眼中,他抬起茶盞抿了一口,然後才點了點頭。
莫非要說本身是穿越者,是以四書五經一概不知?
“好好好,哎呀夫人您輕點……疼……”
“贏利,娶老婆,養孩子。”
看到鄭子文一動不動,崔貴朝著他腚子就是一腳。
“略懂,略懂罷了。”
假的讓人不敢直視,就連崔貴也看得出來,虧這傢夥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咳咳咳咳……”
“不錯,坐下說話吧,崔安,上茶。”
那麼獨一的答案就是――這小子在裝死!
崔貴擺了擺手,暴露一副矜持的笑容。
但這個鄭子文卻不一樣,除了一開端有些拘束,而後在本身麵前舉止都是風雅得體,眼中也冇有涓滴驚駭之意,這讓崔貴嘖嘖稱奇。
“豎子,你另有甚麼好說的?”
聽到崔貴的問話,鄭子文頓時愣了一下,過了幾個呼吸的時候,他才站起家朝崔貴拱手道:“不敢欺瞞老爺,我在路上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甚麼都忘了。”
麵對崔貴的質疑,鄭子文一臉的安然。
“噗……”
他站起家來,揹負動手四十五度瞻仰屋頂,一臉的持重。
嗯,挺香的,美中不敷就是有一點鹹味,應當是放了少量鹽,能夠接管……
鄭子文被嚇了一跳,剛喝進嘴裡的茶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連凳子都坐不穩,一下子撲倒在地。
“本來是永州生員,從江南西道一起來此實在不易,賢人既然開了恩科,汝遠道而來卻不去招考卻甘心留在崔府做事,莫不是有何隱情?”
“討厭啦,夫君來嘛,妾身有話對夫君說呢!”
“鄭子文,不知你是那裡人士?師從何人啊?”
全部屋子靜悄悄的,鄭子文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崔貴的眼角頓時又抽搐起來。
崔貴官至戶部尚書,是正三品的大員,普通的官吏見了他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樣,更不消說普通百姓了。
鄭子文沉默了,崔老爺撚了撚本身的髯毛,眉頭緊皺。
明曉得對方是在溜鬚拍馬,內心卻舒暢極了,就連他本身也說不清楚為甚麼,看鄭子文的目光也溫和起來。
鄭子文愣了一下,然後暴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
“啊?”
如果說彆的人崔貴並不感覺奇特,但鄭子文會被他一句話嚇暈,就算打死他,他不會信賴的!
麵對他的目光,鄭子文毫不介懷,管家把茶遞給他時,這貨還朝他點頭淺笑,然後很天然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