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契丹馬隊驚叫起來,藉著空中火把的餘光,李誠中瞅準機會往下一撲,將走在最前麵的契丹馬隊從頓時撲落,那契丹馬隊從頓時被撲倒在地,身上又壓了李誠中這麼一個壯漢,頓時閉過氣去。李誠中手起刀落,在他脖子上一劃,那契丹馬隊立馬了賬,連哼都冇哼一聲。
這箭射得極準,搶先第一名馬隊在頓時晃了一晃,然後抬頭栽落下來,李誠中模糊看到他抬頭倒地時咽喉上正正的插著一支箭矢。他手中的火把也跌落在地上,四周頓時一暗。
那女子道:“天然是要共同抗敵的,哪有讓你伶仃對敵的事理,些許傷害算不得甚麼。”話說得很淡、很天然,卻自有一股女兒家的豪氣乾雲在內裡。
“呃......你們奚人女子也要出來兵戈?”
“我是奚人。”女子道。
四名契丹馬隊謹慎翼翼騎馬進入樹林,搶先的左手掌著一支火把,右手持刀,前麵三個也都各持刀槍、揹負弓箭,不消牽拉韁繩,緊靠雙腿之力節製馬速及行進方向,顯見騎術高深。
李誠中轉頭望瞭望那女子,那女子看向李誠中的眼神也有些變了,卻分不清是變好還是變壞。李誠中也顧不得那很多,張口問:“你會說契丹話吧?”
那女子點了點頭,走過來,向趴在地上的契丹馬隊問了幾句,那契丹馬隊卻還是疼得說不出話來。李誠中無法,讓那女子去契丹馬隊的坐騎上尋來套馬索,將契丹馬隊捆在樹上。他又去將跌落在地上卻仍未燃燒的火把撿了過來,插在一邊照亮。
“我們在路上被契丹人截住,火伴們都戰死了......”
李誠中將他從馬鐙上拖下來,躍上馬背就向那女子躲藏的方向追了疇昔,耳入耳見呼喝打鬥之聲,心中一陣焦心。等他繞過幾棵樹後,就見那追疇昔的契丹馬隊已經下了馬,正和那女子搏殺在一處。那女子畢竟是女兒身,雖說弓箭射得極準,但單打獨鬥之下卻不如彪悍的契丹馬隊,早已力量不濟,氈帽掉落地上,一頭長髮披垂出來,在那契丹馬隊一刀緊似一刀的劈砍下,狼狽後退。
前麵還剩下的兩騎聽到動靜,嘰裡咕嚕喊了幾句,前一個朝箭矢發來之處奔去,後一個則調轉馬頭就朝李誠中衝過來。樹林當中提不起馬速,李誠中很等閒就遁藏疇昔,那名契丹馬隊又調轉馬頭兜了返來,卻見李誠中在一棵樹後和他轉著圈子。
李誠中就聽他們在那邊嘰裡咕嚕的說了好半天,也聽不懂,便坐在一旁細心打量麵前這位女子。在溫和的火光下,女子在長髮下的側臉顯得格外美。
“這幾年契丹人的勢頭很盛,我們奚人打了很多次,打不過他們,丁口被擄掠得很多......凡是拿得動刀槍的都要出來作戰,不打的話,全部奚人王帳都得投降,成為契丹人的仆從。”那女子淡淡道,彷彿在說彆家的事。
李誠中自從插手盧龍軍以來,大大小小那麼多仗打過來,也算是麵劈麵和人搏殺過,手上更是沾過不知幾條性命。他固然冇有甚麼家傳的刀法,也冇端莊練過甚麼技藝,但仰仗身高體壯、穿越前營養良好的無益前提,再加上軍隊上練習的簡樸搏鬥和拚刺術,在這個期間也能做到1、二小我近不了身,和3、四小我搏殺涓滴不懼。當他看到終究出去的是四個契丹馬隊的時候,心中略微定了定,本身在樹上偷襲,又有那女子發箭滋擾,勝麵並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