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能法師冇有多問，隻是莫測高深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望向侍立一旁的和尚慧源，慧源撥動鐘磬，“玎玲”一聲，善能道：“居士隨我念......願以此功德......”

“普願儘法界，沉湎諸有情，悉發菩提心，儘此一報身......”

到了晚間，善能法師和慧源僧送走了最後一名居士，略微喘了口氣。但是一天的事件還冇有結束，慧能將白日記錄了說話內容的紙頁取出來，又翻出一本經文，細心對比搜檢著，將白日記錄的內容逐字翻譯成一組私語，然後將本來的紙頁扔在一旁的火盆中燒了，他又將寫著私語的這張小條遞給善能。

“呃......七月十五乃我佛定日，此中極深之意，非一時半會兒能夠為你講解明白......你看帳外另有很多信眾，待下次有閒暇，再為你講授，可好？”善能法師又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曷魯低眉，誠懇唸誦：“願以此功德......”

佛言：汝母罪根深結，非汝一人力所何如。汝雖孝敬、聲動六合，天神地祗、邪魔外道、羽士、四天王神，亦不能何如，當須十方眾僧威神之力乃得擺脫。吾今當說佈施之法，令統統難，皆離憂苦......”

“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善能在燭光下對比《金剛經釋義》查抄了一遍後，將紙條收好，將經文放回原處，兩人纔算完成了一天的事件，終究停止了繁忙。

以善妙手中字條的第一行“麼噶日”為例，其真正意義是“二四十”，查閱諜碼的字碼典便會發明，第二頁第四行第十個字，為“三”，是以，“麼噶日”的真正意義就是“三”！

每隔一個月，龍翔寺會有和尚前去饒樂山，照顧香燭等佛事器具用以彌補佛堂破鈔，返回的時候，則照顧上這些謄寫了各種“持咒語”的黃紙條，歸去後立即對比《金剛經釋義》翻譯出來，送至調查統計局諜報闡發部分。

木魚聲中，善能法師微閉雙眸，唸誦經文。

這是營州都督府調查統計局遵循李誠中的授意，所編寫的一種諜碼。整套諜碼的體例體例很輕易，取《金剛般若波羅蜜心經咒》前十個字為根本檢索字碼，即“那麼班噶彎地 沾嘉巴日”。這十個字的真正用法並不是持咒用語，更與佛經毫不相乾，其精確含義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每一個字遵循該字擺列的挨次，彆離對應一個數字。

大帳固然不小，但仍然隻是帳篷，以是契丹朱紫們都隻能列隊等待。痕德堇可汗祈福以後，便是乙室部諸長老，然後是阿保機，等阿保機出帳以後，才輪到曷魯。當曷魯乞福唸誦結束後，點上燃香，便坐下來聽善能法師講經。

“寂靜佛淨土......”

“好的，上師請接著說，如何調集十方大德之力？”

“......這個能夠的。經文中說，不但可覺得生父母祈福，更可推及七世以上。”善能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如果一個不懂佛法的人來看，會感覺莫名其妙，但如果換一個懂佛法的人來看，或許就能看出一點端倪，因為這張小紙條上的字，全數出自《金剛般若波羅蜜心經咒》，隻不過相稱混亂，與咒詞原文彷彿並不婚配。

“寂靜佛淨土......”

“上師，除了母親，我還想為父親祈福，父親歸天好久，曷魯想讓他在那方天下吃飽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