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聞聽此言,趕快點頭,抱拳躬身開口道:“父皇明鑒,教員絕無此類行動。僅是與欽天監的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位相互參議印證所學罷了。”
其懷中揣著陸通那封言辭誠心之手劄,心內考慮著如何將此信呈於父皇,以解陸通之所托。
然李淳風與袁天罡皆為道門之士,陸通究竟欲同其切磋如何的學問?難不成陸通竟沉浸於那仙道長生之途?此念一出,令民氣生疑竇,測度紛繁。
李泰聞得李世民之語,心領神會,曉得此事已得應允,當即抱拳躬身,孔殷應道:“父皇放心,兒臣數今後前去涇陽之際,必然將此話語原封不動傳達。”
那內侍心領神會,微微躬身,而後輕手重腳地往殿內而去,欲將魏王到來之事向聖上稟報。
李淳風亦是呆立當場,好久以火線纔回過神來,歎道:“若非陸通兄詳解其理,吾等定覺得此乃神鬼之能。”
李泰目光微凝,向那內侍悄悄遞去一個眼色,其神采寂然,透著幾分孔殷與等候。
隻見其眉頭時而緊蹙,時而伸展,半晌以後,方纔瞭然信中之意,原是陸通懇請其將袁天罡與李淳風二人遣往涇陽縣,以切磋一門新興之學問。
但見陸通安閒不迫地操縱,硝石入水,寒氣漸生,冰塊漸成。
當陸通用硝石製冰之時,袁天罡和李淳風皆被驚得瞠目結舌,若不是陸通提早說瞭然道理,二人幾乎覺得此乃仙術。
硝石製冰在前些年便已然被陸通敬獻給李世民,隻是世人皆不知此中道理罷了。現在經陸通一番解釋,便極易瞭解了。
其聲降落,滿含憂愁與體貼。
李泰行至顯德殿,李世民正於殿中專注地批閱奏摺。內侍見魏王駕臨,忙趨前作揖施禮。
袁天罡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成思議,驚道:“此般奇景,實乃聞所未聞,若非事前曉得道理,真當是仙家妙法!”
李泰微微點頭,目光超出內侍,望向正奮筆疾書的李世民。
其聲明朗,飽含畏敬之意。
袁天罡與李淳風眉頭緊蹙,神采凝重,袁天罡歎道:“吾等身負皇命,在欽天監失職,若無陛下首肯,怎可私行投身他處。”
但見那內侍躬身低頭,恭敬言道:“恭迎魏王殿下,殿下萬安。”
陸通目光殷切,言辭誠心:“二位道長,吾誠邀爾等插手涇陽縣之科學院,共探化學這奇妙之道,以造福百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言語之間,儘是敬佩與豁然。
陸通此般索求,李世民聞之,未作馬上答覆。須知那欽天監倚重袁天罡與李淳風,然若僅於二者當中遴選一人,李世民考慮一番,覺著尚可應下。
李淳風亦擁戴道:“此乃端方,不成違逆,不然便是對陛下不忠。”
袁天罡與李淳風對視一眼,心有所動,卻仍有幾分躊躇,墮入深思當中。
李世民眉頭舒展,滿心猜疑,暗自思忖道:“朕竟從未曉得陸通對這道門之學存有切磋之意。此人芳華幼年,久居涇陽,從未踏入道觀半步,何故會對其有所洞察?且還要與袁天罡、李淳風這等道門大師相較論道?”
數今後,李泰自涇陽縣返回長安,順道給李世民攜來了陸通所寫之手劄。
陸通神態安閒,話語中透實在足的掌控,彷彿早已成竹在胸。
二人於欽天監供職,身為朝廷官員,在未得李世民應允之景象下,他們斷不成隨便插手其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