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家官員心中雖有憾意,卻也暗自考慮:科舉當中,世家後輩浩繁,屆時定稀有人脫穎而出,位登朝堂。
如此一來,世家之戰略終歸難以得逞。
有那幾支大唐商隊,不堪其擾,便將此事上報至安西城的官府。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儘是勸諫之聲,皆望陛下謹慎考量,勿使國度再受無謂之苦。
殿堂之上,君臣群情紛繁,或言兵戎相見,以示大唐威儀;或諫交際調停,以乞降平之策。
初時,西突厥寇掠商隊,令行商者惶惑不成整天;繼而,高昌國出兵,假借保護之名,實則收取庇護之資,一石二鳥,巧取豪奪,令商道險阻重重,來往之人無不側目。
若不加懲辦,何故明示我大唐之威,又何故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彼等欺軟怕硬,對氣力薄弱者則不敢輕舉妄動,而對於勢單力薄之輩,則常常乘人之危,各式刁難。
尤以侯君集為甚,其人勇猛善戰,誌向弘遠,常懷建功立業之心。
從科舉當中遴選英才赴北境都護府,其間運作餘地頗廣,亦可令豪門後輩得以嶄露頭角,展其抱負。
侯君集抬眸望向一眾武將,隻見秦瓊、李靖等人皆是一副淡然處之的神態,明顯對於征討西域之事,並未表示出多大的熱忱,起碼在現在,他們的心中並無此念。
“陛下,北境都護府新政初行,人手非常緊缺,何不遣朝廷精乾官員前去,以充盈其缺,亦可使尉遲多數護得以抽身,專司西域邊防之重務。”王珪言罷,目光微垂,似有所思。
故而,諸位家主心中焦炙,日夜策劃,希冀能一舉衝破尉遲恭與馬周所設之樊籬,以圖悠長之利。
“陛下,戔戔高昌蕞爾小邦,竟膽敢在西域商道上對我大唐商隊施以劫奪,實乃鄙視天朝嚴肅。
房玄齡與杜如晦等人目光交彙,心領神會,已然洞悉了世家暗中的策劃。
侯君集挺身而出,語氣中儘是戰意,眼中彷彿已燃起熊熊烽火。
尉遲恭遣使馳往長安,將此番邊陲之事詳確稟報於李世民。
至於大唐商隊,高昌與西突厥雖稍斂鋒芒,卻也視詳細環境而定,見機行事。
使者快馬加鞭,不敢有涓滴怠慢,隻盼早日將邊關緊急情狀呈至天聽,以期聖上早做決計,穩控大局。
高昌與西突厥既已悖逆,朝中武將皆摩拳擦掌,欲請纓出征。
北境都護府身為邊陲重地之保護者,自當挺身而出,與兩邦談判,以求化解兵戈,保護絲綢之路之安寧,確保商道通暢,貿易繁華。
李世民覽奏以後,於朝會上調集群臣,共議西域高昌國與西突厥之事。
此事久而久之,商道漸衰,民怨沸騰,終成邊疆之患。
“嗯,李愛卿此議甚佳,深合朕意。先遣北境都護府與高昌國及西突厥周旋,待科發難畢,再行出師以壯聲望。”李世民聽罷李靖之言,沉吟半晌,緩緩道來,眼中閃動著定奪之光。
朝堂之上,諸位世家官員聞言皆點頭稱是,紛繁出列附議:“王大人所言極是,北境新政亟需賢達之士,朝廷當速遣良吏,以固邊陲安寧。”
或謂:“西域之地,廣袤而瘠薄,即便得之,亦難覺得繼,實為得不償失之舉。”
本來,他們的商隊亦未能倖免於高昌國的欺詐訛詐,乃至西突厥的劫奪。
“陛下,此事無妨暫交由北境都護府裁奪,彼處距西域較近,措置起來亦更加便利。”房玄齡緩聲建議道,語氣中透著幾分沉穩與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