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九郎你信賴,媚娘這些年來能夠伴隨在九郎身邊,也是修來的福分。隻盼著賢兒能快些成才,獨當一麵,媚娘也能好好的陪在九郎身邊。不曉得是不是人老了,就老是記得幼年時候的事,不曉得為何老是記得還在甘露寺的時候,當時候媚娘從未想過會有一日能和九郎朝朝暮暮的在一處。”武後可貴感慨,眼眶發紅,淚珠順著臉流了下來。
“公然是她壞了本宮的功德。本宮倒是不曉得她和太子是甚麼時候有了連累,真是讓本宮不費心。”從親信口入耳到她想體味到的內容,雖說是預感當中,但武後到底還是肝火中燒,李顯這個太子,這些年來不曉得是哪些人在他耳邊嚼舌根,和她這個母後的乾係更加的淡薄。
“公然是好琵琶,鄭家娘子公然冇有讓人絕望。有賞。不但鄭家采女得賞,上麵的人若好,也十足有賞。”皇後看了一眼一樣讚美有加的天子,叮嚀身邊的宮女道。
“好曲,好詞。這詞朕從未聽過,鄭琳琅,朕問你,你是從那裡聽到這首詞,這又是何人所作?”
李治有些慚愧的看著武後,到底他這樁事弄得有些魯莽,冇有顧忌武後這個孩子母親的設法。除了武道的話以外,另有皇權製衡,這些年來,媚孃的心越來越大,如不在製衡,任其生長下去,恐怕將來比及他百年以後,怕是要重蹈漢朝呂後的覆轍。“
“這些事,媚娘按你的意義去做就好。你是他們的母親,又是大唐的皇後,不管從公從私,也全都是媚娘你做主就是。”
“采女鄭紅秀拜見皇上,皇後。”
昨日就已經和鄭家說好了,甚麼時候,如何會這麼俄然,武後強壓住臉上的驚奇神情,穩了穩情感,臨時把心中萬千思慮放了下來,“九郎,你既已開口,也容不得懺悔。看來還是旦兒這個孩子和鄭琳琅冇有緣分。
“九郎,媚娘不委曲,能和九郎在一處,媚娘無悔。”靠在李治的懷中,武後把頭埋入李治的胸前,不讓李治看到她的神采。但李治卻還是能從哽咽的話語,另有胸前的一片潮濕中,感受出些甚麼。
“春江花月夜,這個名字倒是希奇,朕倒從未聽過,你如果彈得好,不但是皇後有賞,連朕都會賞你的。”鄭琳琅,看了幾個采女的的才藝以後,有些精力不濟,昏昏欲睡的皇上。
“春江潮流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瀲灩水波千萬裡,那邊春江無月明……江乾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大家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類似……”春江花月夜的第一句曲詞跟著古琴唱出第一句的時候,全部禦花圃皆鴉雀無聲,望著那彈著琴的女子。
臨到選秀最後,俄然換了主張的武後,讓尚宮局大民氣中悄悄叫苦,但上麵叮嚀,那裡容得他們這些下人說不,即使難辦,或不能辦,也要想儘統統讓上麵對勁,不然不無能事的下人要他又有何用。
武後很迷惑,鄭家和皇上為甚麼會這麼乾脆的定下這樁婚事,是否是有甚麼蹊蹺,統統之前都毫無征象,卻俄然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采女為皇上和皇後孃娘,吹奏一曲陽春白雪。”鄭紅秀彈得一手好琵琶,這首陽春白雪彈得是輕攏慢撚抹複挑,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手陽春白雪,彈得讓對琵琶不甚體味的韋香兒也忍不住喝采,更不要說上麵那些擅樂懂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