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虎帳沉寂,燈火暗淡,練習一天的兵士都在睡夢當中。
安祿山和史思明正把酒言歡,瞥見帶刀侍衛持刀闖了出去,二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過來,兄弟!”他叫著帶刀侍衛。
“兄弟,給我來個痛快的吧,就算哥求你了。彆再折磨哥了,用你的刀,紮一下我的心臟,我曉得你那刀很鋒利的。”他對帶刀侍衛說。
帶刀侍衛放開兵士,持續追將前去,黑影又在火線呈現。追追逐趕,趕趕追追,一起來到主營門前。
“艸!我還覺得要招,本來想一刀斃命,門都冇有。烙他!”帶刀侍衛一臉的氣憤。
“噢?!”
史思明拿起供錄,看後也是氣憤萬分,臉都氣得扭曲變形。
他雙眼瞪著燒紅的鐵砣,感到驚駭。在那邊的時候,從一些電視劇的場景中,看過人被鐵砣烙的場麵,那滋味生不如死。他的內心有些悲慘,彆人穿越,都是貴爵將相,達官朱紫,最不濟的也是個地主家的兒子,為甚麼他一穿越,就成了這個模樣?!他該說的都說了,該罵的娘也罵了,可這幫人就是不信,誰叫和他們有1000多年的代溝呢。想到悲慘處,罷了,乾脆一死了之。
冷月當空,秋風瑟瑟,叫人感到幾分涼意。
安祿山翻開幾頁供錄,本來就紅的臉更加紅脹,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他將供錄扔在案幾上,氣得在那打圈踱步,口中說不出話來,雙手抖索,像一個帕金森綜合症的前期患者。
“啊?!”
“梟首!頓時梟首!將那狗賊的頭,掛在營區外的枯樹上,讓禿鷲啄其眼,食其肉!媽的。”史思明是被氣到極限了,終究爆出了一句粗口。
那團黑霧蘊繞在安祿山的頭頂上,變成一個妖怪般的模樣,漸漸地從安祿山的天靈蓋鑽進他的身材,黑霧完整鑽進後,安祿山打了一個激靈,雙眼冒出駭人的紅光。
“好勒!”邊幅醜惡的兵士,鎮靜地將鐵砣按在他胸口的衣服上。
“賢弟!勿慌。此乃大哥的家臣!”安祿山安撫著史思明的情感。
那團黑影懸浮在主營營帳門口,像是在挑逗帶刀侍衛,在那竄改著各種形狀,然後鑽進營帳裡。
俄然,一團黑霧在火線的營帳之間漂泊。帶刀侍衛感到分外奇特,揉亮眼睛再看,卻又不見那團黑霧的蹤跡。莫非產生了幻覺?他深思著。他持續朝前走,那團黑霧又呈現在火線,這回看得真逼真切,那黑霧時而集合,時而分離,時而成人形,臉孔猙獰地在空中張牙舞爪。“哐當”刀已出鞘,他提著刀快步上前,前麵的黑霧又無影無蹤。
“好了!就如許,不審了。有一萬多字的供詞了,能夠交差了,我去叫二位大人決計!”帶刀侍衛說完,拿起來桌上的筆錄,朝外走去。
他抓住營帳前的一個站崗的兵士衣領,厲聲問道“剛纔瞥見甚麼了嗎?”
“小子,招還是不招?”拿鞭的兵士,用足滿身的力量,又往他身上抽了一鞭。
“慢著,我有話說。”他看著帳篷裡的反應。
“你?!持刀夜闖主營,意欲何為?”史思明冇有重視到安祿山的竄改,眼睛直直地瞪著帶刀侍衛,厲聲喝斥道。
帶刀侍衛職業般地後退兩步,再看安祿山,已和平常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