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卿這會兒也是被帶得入了戲：“不錯，下官恰是想讓陛下曉得民氣所向，公憤難違！”

或者說是拉開這場大戲的揭幕員。

按原打算問就是。

現在看來，想是不必了。

“冤枉？好，我再問你，琦玉莊一案，你可曾查過了？”

待得顏真卿、柳鳳娘被帶下堂去。

“是！”

姚元從思考半晌：“殿下覺得呢？”

一個鄉間丫頭，上了公堂，堂上坐了一個王爺，五個大官，她竟然一點兒都不露怯，實屬罕見。

等候的時候並不太長，柳鳳娘和顏真卿上堂時的平靜自如，也讓姚元從等人吃了一驚。

李瑁和柳鳳娘一問一答，垂垂地就將整件事勾畫了出來。

但李瑁還在持續發問。

到得這裡，對柳鳳娘和顏真卿的審判便告一段落。

姚元從、林正陽等人就跟看神仙似的看著李瑁。

無法之下，左思右想，便想出個將琦玉莊一案的案情添油加醋的在長安城內漫衍開來的體例，想要藉著澎湃的民意迫使當今陛下嚴查此案。

“那人但是叫做李嗣莊？”

要如何問他們，李瑁已經在心中想過了無數遍。

“何故見得？”

“是。”

李瑁便點了點頭：“那姚寺卿感覺這顏真卿會不會跟那人乃是一黨？”

但此案又牽涉甚廣，那琦玉莊是建在壽王的地上的，狀紙上也寫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琦玉莊主事之人乃是當朝宰相李林甫的大管家。

“好！”李瑁俄然舉高音量，“本王來奉告你為甚麼！”

李瑁才又問道：“姚寺卿，本日到此為止，我們找個處所喝一杯，研討研討案情如何？”

李瑁對這場審判也是非常對勁：“把他們兩人帶回縲絏，嚴加把守，冇有本王準予，誰也不準見！”

“好！”

顏真卿立時大受鼓勵。

“當真確有其事？”

“其一，狀告琦玉莊的苦主，與涉案之人並無關聯，其二，事發以後，下官曾暗訪琦玉莊，但那莊子卻已人去樓空，清楚便是懼罪叛逃，其三，有大量五石散為證！”

難點在於，如何掌控好這個度，不要牽涉到不該牽涉的人。

顏真卿冷靜一數，七個字，單數，當下便微微一笑：“倒是不知。”

便又是一拍驚堂木，沉聲問道：“堂下何人？”

顏真卿就是一愣，如何是八個字？

“可知為何被下獄？”

“是彆人替你寫的？”

先是表示本身感覺顏真卿與此事無關，接著又把話鋒轉了返來。

姚元從等人楞了一下，總感覺那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到底那裡怪。

好處在於，本身幾近站在上帝視角。

“那狀紙是你寫的嗎？”

柳鳳娘姐妹二人被擄進琦玉莊，mm被虐待致死，本來她也莫非厄運。

柳鳳娘想都冇想就答了一聲：“是！”

不必問出太多本色性的東西，隻要能把案子指導到本身想要的那條路上就去。

還好是七個字，這如果多一個少一個，本身這條小命怕就是要交代了。

卻不料寧王次子李嗣莊偶然中突入琦玉莊，因激憤難平，將她和其他一些受困少女救了出來，又寫下狀紙，讓她尋人告狀。

“…………”

“你見過王維，是也不是？”

李瑁立時在心頭給顏真卿大大的點了一個讚，公然不愧是敢跟安祿山、史思明正麵硬剛之人，有膽色！

林正陽、湯英等人便是微微一笑，還覺得這小女人膽量大得出奇，現在看來，還是被嚇得不輕，這就把李嗣莊給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