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李元吉挑了挑眉毛,笑容不減:“崔大人,這就冇甚麼誠意了。本王折騰了整整一夜,這誠意嘛……還是要表現在數字上的。”
崔章作為代表開口了,語氣儘量放緩:“殿下,這買賣我們天然想持續做,但四成實在太多了。”
現在的李元吉掃視了一圈麵前的幾人,嘴角帶著一抹嘲笑:“本王還是那句話,交四成上來,你們的買賣持續做。不肯交,本王也不難堪你們——直接退出長安就行。”
李建成點了點頭,冇有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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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深深地看了李元吉一眼。那魁偉的身形還是,猙獰的麵相未變,但他身上的氣質卻有了翻天覆地的竄改——眼神中多了一抹沉穩與果斷。
李建成冇有再多問,隻是低聲說道:“需求我做甚麼?”
崔章咬牙切齒道:“殿下,如果這是您的誠意,那我們就冇甚麼可談的了!”
崔章冇想到李元吉竟是如許的態度,心中一怔,沉吟半晌後說道:“殿下,我們最多能拿出一成。”
李建成點頭,無法說道:“兒臣,不知。”
崔章額頭沁出盜汗,趕緊拱手作揖,語氣驀地軟了下來:“殿下,請息怒,這……這事情還是能夠再談一談的。”
這句話裡異化著些許感慨,也有幾分龐大的情感。李元吉這個兒子,向來是他最頭疼的,老是肇事不竭,獨一靠近的不過是太子。冇想到這一次,為了李元吉的打算,統統人竟然都脫手互助。
說著,他拿出了一摞文書,推到幾人麵前,語氣還是雲淡風輕:“本王這兒有個計劃,各位無妨看看。”
話音剛落,李元吉連頭都懶得轉,直接扯著嗓子對外喊了一句:“萬大人,幾個賊人挾製我去了崔府,快帶人救我啊!”
李建成自幼看著李元吉肇事,善後早已成了家常便飯,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主動“報備”,頓時感到事情不平常。
李元吉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臣弟聽聞,長安的很多青樓裡的女人,大多都是被強搶而來,並非誌願。並且前麵青樓前麵的活動更是,肮臟至極,臣弟要給這青樓前麵的一個經驗,也給這些女人一個前程,一個交代”
李元吉神采一冷,聲音也透著一絲寒意:“這些條目,都是本王沉思熟慮後定下的。如何,崔大人不對勁?”
“你想說甚麼?”李建成盯著李元吉的眼睛,語氣降落。
李淵接過信,緩緩翻開,大略一看後眉頭微皺:“就這些嗎?這打算看上去冇甚麼特彆的。”
李淵揉了揉眉心,怠倦地歎了口氣:“建成啊,如此看來,是平陽和世民那邊早就籌辦好了吧?”
“父皇,”李建成當真地說道,“這盤打算牽涉甚廣,參與者浩繁,襄陽、高密、桂陽、世民、平陽都在此中。若想窺見全貌,隻能等灰塵落定。”
“大哥,臣弟這些日子遊走各個青樓,開初也隻是玩鬨,可垂垂地,臣弟發明瞭些事,讓我夜不能寐。”
門外的京兆府尹萬天德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共同地大聲喊道:“大膽狂徒!竟敢挾製齊王殿下!兄弟們,隨本官一起去崔府,哪怕掀個底朝天,也要救出殿下!”
李淵猛地昂首,語氣中透著難以置信:“甚麼都不曉得,你們就敢跟著元吉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