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就是良機嗎?
有事理!
破鼓萬人捶。
“這小子……他是安知我們在此的?”
隻是……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如果悠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願賭伏輸,我們均分!”
褚遂良和岑文字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褚遂良忸捏道:“獨出機杼,立意高遠,我是自愧不如。你厥後講的‘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也是振聾發聵,字字珠璣,莫非也是殘詩?”
封言道又補了一刀:“如果再不作,一旦陛下下旨問罪,你到時連糞都吃不上!”
兩代的不快也是一吐而儘。
“我杜荷能把活人罵死,也能把死人罵‘活’,敢冒犯我的逆鱗,你們走著瞧吧。”
太不講究了!
阿耶活著時,常常在他麵前說杜如晦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曾在臨終時奉告他,杜如晦必定短折,杜家諸子也難成氣候,報酬良機,必然要把杜家掃進灰塵。
這給他一種很激烈的挫敗感。
“既然岑大人過謙,那就由我代庖了。”
而長樂宮高低固然守口如瓶,但他還是傳聞杜荷前些日子把長樂公主給撞傷了。
當看到部下真把一些植物的糞便給弄來了,他卻還冇有要作的意義,長孫衝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大聲道:“杜荷,該食糞了!”
看似隨便地說了一句後,杜荷望向二樓道:“褚大人,岑大人,你們既然一向都在,何不下來一見?來醉夢樓不丟人,彆丟盔棄甲就行。”
“二位大人這是如何了……”
杜荷打斷道:“長孫衝,你可要想清楚,嫖隻是讓你蒙受一時非議,如果這首詞真的一不謹慎鼓吹天下了,那但是很輕易就名留青史的,你莫非是想遭萬世非議?”
杜荷歪頭道:“我的書畫早已荒廢,要不你們幫我寫?”
丟了那麼大的人,又補了那麼多錢,還讓杜荷名揚天下。
恐嚇誰呢!
特彆是看到他籌辦把《鵲橋仙》也給寫出來,並且還寫了小記,隻是寫了“貞觀年間,醉夢樓,偶有所感”之類的,他們更是抓狂。
“岑大人,你通經史,善文辭,工書法,還是你來吧。”
不知怎地,長孫衝俄然極度心慌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語,你也敢說,我這就進宮參你一本。”
新仇疊著宿恨,如果不讓這類敗類完整從長安消逝,他咽不下這口氣。
長孫衝話都到嘴邊了,又給乾巴巴地嚥了歸去。
還是幫他補款買城陽公主留給他的念想。
目睹兩個書法名家爭得不成開交,世人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兩位大人過獎了。”
長孫衝強攢唾沫,啐了一口道:“我呸,固然聽著工緻,但也是東拚西湊,不過爾爾,又怎能……”
封言道固然也很震驚,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和杜荷一樣冇有老子管,並且還秉承了國公之位。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褚遂良和岑文字想都冇想,直接承諾……
他聲情並茂地將整首詞吟完,醉夢樓裡掉針可聞。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不,那是你們的存亡相許,本公子要當渣男!”
這竄改得也太快了。
杜荷適時橫在兩人中間道:“要不再來個尾記,亦可留名?詞的話,你們也每人寫一半。寫好以後,拿給魏公,你們也好幫我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