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們出言無狀，唾沫星子亂飛，比那圍堵杜府的數百儒生還要氣憤。

“你！”

李世民再次按耐不住走到杜荷麵前道：“杜愛卿，說得好，說得好啊！隻是國庫嚴峻，朕也有失，又豈能全怪文臣？”

固然是第二次被催著歸去了，但這“萬歲爺”的尊稱一出，讓李世民頓時感覺杜荷如何看如何紮眼。

這要如何鬥？

孔穎達勃然大怒道：“小賊，著書立說，昌隆儒學，哪是那麼輕易？”

的確無恥至極！

他還是主打一個實誠。

杜荷高屋建瓴，侃侃而談：“這人間實在冇有所謂的金科玉律，也冇有所謂的至理名言。朝代在變，世道在變，民氣在變，乃至阿貓阿狗都在變！”

韋挺冷聲道：“是又如何？”

“開疆辟土利在千秋，你們為何不檢驗就是你們庸碌有為，為國賺得太少？”

“此獠是想做當世趙高！”

杜荷趁機道：“百姓彆說吃飽穿暖了，連明日還能不能活著都是題目，你還急著上《論民風失禮表》和《議婚俗表》，說要教養他們，這不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嗎？”

李世民眸光如火，直接將杜荷給吞噬道：“此乃五斬也！”

這很普通。

本覺得他有些才調，現在看來當真是潑天賦調。

這這這！

“問過百姓了嗎？接過地氣嗎？有過實際嗎？如果十足冇有，那這四句話不是最道貌岸然嗎？臣說的有題目？”

“您是萬歲爺啊，您不坐在龍椅上，老是往臣這跑，影響臣闡揚。”

韋挺麵露愧色，完整啞口無言。

“可上不能為國開源，下不能為民濟急，還滿嘴的仁義品德，那就是天災！我一個紈絝都能日賺七千貫，大唐高低那麼多文臣，能夠變更那麼多資本，卻讓國庫嚴峻那麼多年……”

“水患乃天災。”

“這小子！”

這盆臟水就是讓大羅金仙來潑，那也潑不到他們頭上！

太不要臉了……

他醉生夢死，怪誕不經，乃是自甘出錯，怎能怪他們？

小賊禽獸不如！

“……”

李世民也是看不下去了，聲音驟冷道：“杜荷，你敢當著朕的麵指鹿為馬，倒打一耙？”

杜荷淺笑道：“陛下如果封我‘文抄公’，我也會欣然接管，畢竟文抄公也是國公，我抄儘將來的詩詞歌賦，百家典範，彆人自是抄無可抄！”

“鬼蜮伎倆，喪儘天良，本日他若不死，我必乞骸骨！”

“……”

杜荷不卑不亢道：“陛下，臣句句失實，並無半句妄言。對《論語》停止曲解，也是是以。”

“杜大人談笑了……”

“許大人。”

李世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倒是很會自嘲。克明如果還活著，見你本日大放異彩，必定甚是欣喜。”

底子就冇法辯駁！

朝堂頓時雅雀無聲。

杜荷波瀾不驚道：“先聖著書立說，傳以後代，教養眾生，可並不是讓後代循規蹈矩，一成穩定，也不是讓誇誇其談，禍國殃民。”

至於彆人信不信，那可跟他冇乾係了。

出口成章，並且字字發人深省啊！

李世民衝動得從龍椅上站起家來，有些踉蹌地走到杜荷麵前，雙手抓起他的胳膊道：“你你你……你剛纔所言皆是你所想？”

“卑鄙肮臟，行同狗彘！”

他總算明白裴寂為何被活生機死了！

杜荷看向他道：“韋大人，我且問你，幫手陛下管理天下事不是文臣之責？”

孔穎達神采慘白，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