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屋內的這些宗衛,要麼是趙弘潤的宗衛,要麼是趙弘潤的弟弟弘宣的宗衛,對於這位肅王殿下可謂是知根知底,隻要他們才曉得,這位肅王殿下剝除那“年僅十四”的假裝外,那但是一名心智極高的皇子。
此言一出,帳內眾將皆忍不住轟笑起來。
“穆青,去叫這鄢陵的縣撫裴瞻過來。……儘量不準張揚,我要交代他一些事。”
是以,楚平輿君熊琥哪有不曉得鄢陵武尉陳適的事理。
“本來如此。”方朔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那……上遊築壩是甚麼意義?”
楚平輿君熊琥在帳內來回踱了幾步,一臉如有所思地說道:“據某所知,那陳適以往可謂是鄢陵的頂梁,由他帶領魏軍與我軍作戰……是以,不會無緣無端就分開鄢陵,烏乾,你說那陳適是不是被那肅王姬潤給架空了?”
“不聽也要說,為今之計,唯有如此了。”陳適嚴厲地說道。
王述、馬彰二人對視一眼,慎重地點了點頭:“陳兄放心,我二人會看著他的。……就怕他不聽。”
“是!”
“這陳適……如何會俄然做出這類無謀的行動呢?”楚平輿君熊琥也有些迷惑,因為打過幾次交道,他對陳適也有了些體味,曉得對方是細心周到的人,固然不至於會做出這類傻事。
宗衛沈彧等人站在趙弘潤身後張頭探腦地瞧著,待看到心中的言辭不由有些好笑。
當這個動靜傳到楚軍前鋒,楚平輿君熊琥耳中時,這位已三十幾歲的平輿君實在愣了半響。
俄然,貳心中一動,如有所思地問道:“傳聞……姬偲(趙元偲)前些日子有個兒子到了鄢陵?”
聽聞此言,宗衛高括笑著說道:“殿下,實在底子不必我們脫手,那武尉陳適被殿下趕到上遊去造水壩,這鄢陵城裡啊,都在私論是殿下公報私仇……”
“哦?”趙弘潤聞談笑道:“無所謂,隻要目標達到就行。……眼下我鄢陵分出了小半的兵力,還遣走了‘擅戰’的武尉陳適,又有一個專斷獨行、剛愎自用的肅王……信賴楚軍眼下恨不得立馬度過鄢水,一口吞掉鄢陵……”
在從趙弘潤的屋子分開以後,裴瞻、趙準、徐宥之、陳適、王述、馬彰六人先來到了以往商討大事的屋子裡。
“他如何能夠去打擊陳適?”趙弘潤笑了笑,指著信中淡淡說道:“瞧見冇,他在信中恭維我『雖年幼卻獨掌大權』,這申明他已經曉得我領受了鄢陵……如此看來,我猜想地冇錯,這鄢陵內的確有楚國的特工,就不知那些楚國特工是混在災黎中,還是混在那些潰敗而回的敗軍中……我叫你們做的事辦得如何?”
將領烏乾笑著說道:“自古戰事,多用水攻、火攻,或許那肅王姬潤也想來這麼一手呢?”
“那這個平輿君熊琥……”
平輿君熊琥明顯聽出了愛將的調侃語氣,笑著說道:“理他做甚?……那陳適若真是受肅王姬潤架空,眼下他迫不及待想回到鄢陵……我們派兵去騷擾他築壩,保管那小子丟下築壩的事,二話不說就回鄢陵了……好不輕易鄢陵出了一個肅王姬潤,幫了咱一把,咱可犯傻啊。……讓陳適與那五千兵漸漸在上遊築壩玩吧,等他築成了壩,我們的雄師也早已度過鄢水了。”
很久,趙準感喟道:“王武尉、馬武尉,你二人就算再罵,又有何用?那肅王有陛下親筆所書的聖諭,我等不得不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