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敘,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莫非還治不了一個黃口孺子?你們兩個也是,堂堂中書擺佈丞,莫非還整不過一個十四歲的惡劣小兒?”
“陛下,老臣叩請告老。望陛下念在老臣年齡已高,允老臣的呈乞。”
隻見趙弘潤暴露一臉的詫異之色:“父皇不是叫皇兒『滾出去』嘛?父皇乃大魏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然父皇叫皇兒『滾出去』,皇兒就隻能『滾』著出去咯。”
批著批著,他們俄然聽到殿彆傳來了八皇子趙弘潤的聲音,彷彿這位殿下正在與殿外值守的郎衛辯論。
目光往殿內一掃,趙元偲便瞧見了笑眯眯在殿內恭迎的八皇子趙弘潤,再一瞧中書左丞藺玉陽與中書右丞虞子啟兩人諱莫如深的模樣,大魏天子心中頓時就明悟了。
『熬吧!熬好陛下來就好了……』
『這唱的哪一齣?』
趙元偲翻了翻白眼,揮揮手不客氣地說道:“胡攪蠻纏!朕本日冇表情跟你抵賴……滾出去!”
藺玉陽笑嗬嗬地喝了口茶。
趙元偲緩緩走到龍案後坐下,安靜了一下心神:“三位愛卿莫急,再過幾日,那孝子就無如此閒情了!……彆看他這幾日跳得歡,再過些日子,哼!”
言下之意趙元偲是想說,等過幾日趙弘潤手頭的銀兩用儘了,這小子也就蹦跳不起來了。到當時,大魏天子有的是機遇管束他。
大魏天子踏入了垂拱殿,瞧見兒子趙弘潤竟然還在殿內,不由有些錯愕。
趙元偲氣樂了,他故意想叫這個惡劣的兒子滾蛋,卻又不敢真的說出這個滾字。他估計,如果他真的說出滾這個字,這個冇臉冇皮的小兔崽子,或許真的會滾著出去。
這一熬,就是足足一個時候,撇除早已表白了態度的虞子啟相安無事,自顧自地審批章折,不時還能喝口茶水,看看兩位同僚的窘態,何相敘與藺玉陽的確被騷擾地頭昏腦漲。
“本日總算是能夠安生了。”
趙弘潤笑嘻嘻地分開了。
『看模樣陛下這是籌算跟八殿下耗下去了……這可真苦了我們了。』
“弘潤,你來垂拱殿做甚麼啊?”
趙元偲心中暗哼,不過臉上卻涓滴冇有透露,故作不解地問道:“就教甚麼呀?”
“朕不是不準你出去麼?”
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虞子啟心中一樂,忍不住說道:“不見得喲!”
『是特地來拆台的吧?』
“嗬!依朕看,恐怕不見得吧?……如果你真故意學習政務,為何不去宮學?”
“這……這有甚麼辨彆麼?”
“明日再來向三位大人就教。”
中書右丞虞子啟對此無所謂,畢竟他已經表白態度,信賴八皇子趙弘潤並不會再玩弄他,但是中書令何相敘與中書左丞藺玉陽倒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走著……出去!出去”趙元偲板著臉一指殿外,氣急廢弛地斥道。
聽著趙弘潤驚詫的扣問,殿內何相敘與藺玉陽心中暗笑。
“八殿下,您就高抬貴手,彆難堪卑職等人了,陛下寫得清清楚楚,『弘潤不得入內』,卑職如果還把殿下放入,這就是瀆職之罪啊。”
可事情真的如此簡樸麼?
“天然是就教如何管理政務咯。”趙弘潤笑嘻嘻地說道。
想想也是,擺著大魏天子趙元偲在場,這位殿下再如何樣也不敢當著老子的麵玩弄他們三位中書大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