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木案將將遮到兩人的腰間,乍一看,倒是看不出此中有甚麼乾坤。
郭照順著他的肩頭,一起扶上了他的臉,手動將他的頭抬起,鬆開咬著的唇,道:“……我喜好你叫我……卿卿。”
曹丕眉頭一皺,正欲開口,忽而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響起一道他熟諳的聲音:“子桓,是我。”
不但他不解,一旁裝睡聽著的郭照,也是不解的。
裙間的腰帶被俄然扯開,令她始料未及,防不堪防。
因為郭照回絕跟曹丕歸去,他又連續消逝的數日,像是負氣似的。她偶爾回曹府上時,也冇有見到他。
“返來!”曹丕皺著眉把他喊住,臉上青黑一片,情感極差,任是誰看了都是一怯。
真是好大的罪惡。
這一年裡,曹操廢了三公,規複丞相製,並出任此職,另開官署,統領百官。司空府變成了丞相府,遠遠看著便望而生畏。
“我如何了?”曹丕掃了他一眼,撫在郭照腰間的手穩穩鐺鐺,拇指不自發地摩挲著。
“出去吧。”他對門外的人叮嚀道。
曹真噎了一下,隻感覺曹丕火氣格外大,若換了旁人對本身這個態度,他恐怕早就和人打上了。恰好就是麵對曹丕,他一燃燒也發不起來,反而還老誠懇實地說了下去:“這不是丞相要把阿卉許給丁儀麼,她就急了,現在已經往丁夫人那邊去了,要丁夫人必然在丞相麵前好好說道說道。可丁儀畢竟是丁夫人的族子,以是,她還能求一求的人,恐怕就剩下你了。”
現在鮮少有人在府中閒晃,她心無旁騖地看著拉著她的人的背影,嚥下了未出口的話語。曹丕冇有轉頭,默不出聲地帶著她穿過一道走廊,和一個天井,精確無誤地找到一間房,長臂一伸,摟著她的腰肢一道閃了出來。
曹丕聞言,幾近訝異地說不出話來。半晌,他眼底燃起火光,聲線暗啞,話語中透露著濃濃的威脅:“竟敢這麼大膽……”
他的喉結是以而動了動,引得她壞心腸悄悄一咬。
隻是他們冇住在一處,像陌生人似的,又讓他們拿捏不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