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新收的那些姬妾哪兒去了？”曹卉四下瞟了一眼，滿是熟麵孔。

“把甄夫人叫來。”曹丕大手一揮，非常乾脆。他臉上一絲不悅也無，好似隻是向世人揭示一件奇寶。

甄氏也是個才女，闔府高低都曉得。婢女之間還將她的作品口耳相傳，最後傳到曹丕耳裡，冇少被他拿來“大做文章”。

甄氏雖美，也不過是個淺顯的姬妾罷了。

傳聞她姓郭，與已故郭祭酒的公子乾係極好，但又非其支屬。她是如何呈現的、又如何來到曹丕身邊，一概不知；她神奧秘秘的，在坐的冇有一個見過她，卻聽過幾個德高眾望的名流對她評價甚高……

曹丕冇回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他與曹植對望了一眼，兩個皆是神采龐大。

曹丕這邊，郭照與甄氏都在，隻是郭照與曹卉跟在丁夫人身邊，而甄氏跟著卞夫人。

曹卉並不否定，恨聲道：“之前他在宮中的所作所為，阿兄都奉告我了。誰讓他眼高於頂又冇有些真才實乾，被人窺破也不自知。阿兄本想讓他曉得些短長，但被我攔下了。”

這日，是崔嫻成為曹家媳婦的第一天，很多女眷望風而來，紛繁表示著對曹植的正視。

曹卉本日返來，特地為曹植佳耦備了一份厚禮。

“天然留在北邊的院子裡。”郭照低頭抿了一口水。她隻見過那些女子一次，都是出身淺顯乃至不幸的淺顯女子，皆因具有出眾的邊幅或是一技之長，才被卞夫人看中。

郭照扯了扯嘴角，暗道，的確見過。

他們那些文明人，就是欺負她不會作詩。

“我們兄妹自幼與他不對盤，現在新仇宿恨加到一處……”曹卉拿起團扇，遮住了劈麵刺人的視野，道：“最不但願阿兄繼嗣的人裡，他可排在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