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也不看他，自言自語道：“我瞭解，你身家性命都在彆人手中，做不得主。就算我放了你，你歸去也難逃一死，不如死扛到底，說不定還能保得家人全麵，留個忠貞之名。”說著，又是一下，砸斷了中年男人的另一個腳指。

曹植抓住機遇，建議了反擊，抓過籌辦好的戰馬，一躍上馬，帶著老白和另一個老衛士，策馬直撲主謀者。盜賊們慌作一團，瞥見戰馬就跑，底子冇人敢攔。主謀者發明情勢不妙，回身想逃，卻已經遲了。曹植三騎衝到他的跟前，悄悄一帶，就將他撞翻在地。

接連三根腳指被砸斷，中年男人痛得涕淚橫流，渾身抽搐，嘴裡嗚嗚的不知說甚麼，像是謾罵，又像是要求。曹苗不解地看著他，部下涓滴不慢，又砸斷了他的第四根腳指，隻剩下大腳指還是完整的。

十幾匹馬從遠處的蘆葦蕩後奔出，敏捷殺入盜賊當中，將盜賊們本來就不算嚴整的步隊截為兩段，馬背上的騎士挺著長矛，揮動環刀，將一個又一個迎上去的盜賊刺倒、砍倒，或者直接用戰馬撞飛。

三枝綁了引火物的箭被撲滅，直直地射向空中，在混亂的箭雨中清楚可辨。

中年男人恨恨的盯著曹苗，哼了一聲，眼神平靜下來，暴露幾分剛毅之色。

“啪！”一聲脆響，腳指骨被刀環砸斷，翹了起來。

中年男人恐怕他不信，用力點頭，連鼻涕都甩出來了。“我說，我全說。”

曹苗高低打量了他兩眼，臉上暴露天真的笑容。

占了上風的盜賊更加放肆，一部分人還在圍攻曹植等人，詭計擊破最後一道防地，趕儘撲滅，一部分人已經趕去搜刮戰利品，先撈點實惠的。固然盜賊首級破口痛罵，汙言穢語不斷，乃至拔刀砍了兩人，還是冇法束縛步隊，同心合力的打擊。

“你說啥？”曹苗揚起短刀，茫然地看著中年男人。“罵我？冇乾係，罵吧，歸正我就是個瘋子，不怕人罵。”說完，又是一下，將他的大腳指砸碎，然後鬆開了按著他腳踝的手。

曹苗舉著短刀，眉宇間有些絕望。“你肯定？”

手很潔淨，五指苗條，指甲裡冇有汙垢，指肚幾個部位有老繭，平時拿筆寫字的機遇很多。手臂肌肉很健壯，虎口有老繭，應當在技藝在身。身上冇甚麼贅肉，幾個肌肉群很均勻，平時體力活動很多，不是純粹的文職職員。

“把他那隻鞋扒了。”曹苗一邊說著，一邊抽出中年男人嘴裡的布。“罵吧，罵吧，罵得痛快點。”

曹植等人固然英勇，也打出了幾波標緻的反擊，畢竟人數相差太大，老衛士們也不比十年前，體力不敷，很快就暴露了疲態。

很快，曹苗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