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故作對付回了一句,接著轉移話題:“不知師叔籌算用何手腕斬妖除魔?”
全部後堂,就隻要他們兩人。
雲中子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隻是記名弟子嗎?”
雲中子略加思考,點頭回道:“這不好說,有的大妖神通泛博寶貝刁悍,有的保命手腕一流,有的背景深厚,貧道固然自問修為有成,亦不敢說視天下妖族如無物,你師父多寶道人還差未幾。”
雲中子核閱的目光在姒癸身上來回掃過,終究落在姒癸手上的印記上:“多寶道兄不吝破鈔法力和神通,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可抵擋大羅金仙的防備,如此厚愛,連你師姐火靈聖母都不及你。”
隨即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畫了個圈:“師侄以大夏皇子的身份大張旗鼓去天南之地,擺明車馬找那大妖費事,師叔躲在暗處乘機而動。”
雲中子輕笑道:“多寶道兄肯任你亂來?”
姒癸仍然一副肝火未消的模樣,將頭彆到一邊。
姒癸義正言辭道:“師侄畢竟是人皇後嗣,如何能忍耐大妖禍害人族?”
雲中子目光沉寂如水:“以言行觀品德,貧道反麵品德太差的人合作。”
說者成心,聽者更故意。
雲中子不經意說了一句:“看來多寶道兄對你甚是愛好,怪不很多年未收弟子的他會收你為徒。”
雲中子笑道:“稍安勿躁,年青人就是沉不住氣,貧道隻是和你聊些家常,並無對付之意,來來來,坐下來漸漸談。”
雲中子有些不悅道:“是真是假,貧道還是看的出來的。”
雲中子雲淡風輕,嗬嗬笑道:“那你為何要否定多寶道兄對你的好?”
雲中子聞言臉一板:“師侄,你我合作本該坦誠相待,貧道就問了你一句多寶道兄是否愛好你,你都言語不詳,無半點誠意,依貧道看,這合作,不要也罷。”
就拿人教來講,太上道人親傳弟子隻要兩人,記名弟子無數,可誰都不以為那些個記名弟子是太上道人真正的弟子。
不怪得雲中子驚奇,實在是三教當中,記名弟子與親傳弟子身份職位以及正視程度都相差甚大。
“師侄想清楚了?”
姒癸連連點頭:“三日以後如何?師侄若以皇子的身份來臨天南之地,總得帶上呼應的保護和儀仗,得要回趟陽邑籌辦一二。”
雲中子抽出背後木劍擦拭,答不對題道:“此劍名為斬妖劍,專殺罪過滔天的妖魔。”
釣餌都肯做,還不敷表現決計的嗎?
雲中子輕咳一聲:“斬妖除魔之事急不得,須得從長計議,倒是依你這不切當的答覆,莫非內心對多寶道兄有所不滿?”
雲中子笑道:“你倒好膽色,敢拿本身當釣餌,你就不怕貧道脫手晚了,害你死在大妖手上?”
冇走幾步,姒癸俄然感遭到莫大的壓力從四周八方擠壓而來,將他定在當場冇法轉動。
內心倒是點頭,看來多寶道人冇說錯,練氣士不敢等閒踏入塵凡。
姒癸露脫手臂:“師叔是說這個?”
隨即仰仗法力將姒癸強行拉回椅子上,才鬆開他。
姒癸撓了撓頭:“這?”
姒癸沉聲道:“那大妖藏於人族當中,必然有見不得人的活動。”
“或許吧。”
姒癸眉間難掩欣喜之色:“師叔承諾了?”
說完悍然起家,拱了拱手,回身往外走去。
姒癸深吸口氣,極力保持語氣安靜:“堪比金瑤池的大妖,來無影去無蹤,師叔可有掌控將它一舉成擒或者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