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聞言震驚不已。

“小月磨墨，朕要擬旨……”

“散甚麼散！”

李凡一臉無語，抬腳將張亮踹飛：“賑個屁的災啊！你家大人幾時做過虧蝕買賣？”

“真冇想到，這一趟微服私訪，竟然有這麼大的收成。”

“一百萬張紙全賣完了？”

林清寒神采丟臉，卻也不敢再提殺糧商一事，冰冷的目光徑直轉向戶部尚書裴誌奎。

“盤點好紙張數量了嗎？”

隻是她實在冇想到，一百萬張紙會這麼快從四萬兩變成十萬兩。

張亮頓時雙眼一亮，讚歎道：“還是大人高超！不過我們見糧商乾嗎？”

林清寒聞言勃然大怒：“這群無良奸商！朕就應當早早下旨，砍了他們的腦袋！”

“可他寶穴縣纔多大？百姓纔有多少？更何況他又搞胸衣又搞會所的，造紙人手必定未幾。一個月六百萬張紙，他如何能夠造得出來啊？”

她纔回京五天，從寶穴縣買來的紙張竟然全賣完了？

林清寒感慨著，小月點頭擁戴:“是啊，有了這麼多的紙，估計很快就能讓紙張替代竹簡，陛下今後再也不消擔憂那些贓官混合賬目了。”

小月臉上笑容一僵，為莫非：“陛下，從寶穴縣買的紙已經冇有了。”

“接下來讓列隊的人假扮外埠糧商！”

女帝聽到王奇的闡發，隻感覺非常有事理。

“前陣子陛下不在京都，臣等無法，尋了都城勳貴們和百官捐款，好不輕易湊齊了十萬兩，現在已近全數收買米糧，籌辦送往江州了！詳細賬目再此，還望陛下明鑒！”

“大人，阿誰都城的販子帶著紙分開了。縣衙外假扮販子列隊的百姓要不要都散了？”

大殿上一片沉寂。

與此同時，李凡也收到了林清寒一行人分開寶穴縣的動靜。

那但是一百萬張紙啊！紙張買賣就這麼贏利嗎？

她當時如何就腦筋一熱，一口氣要了一百萬張紙呢？

小月被嚇得倉猝跪地，嚴峻道：“就是全賣完了。”

算了，如果隻要一百萬張紙的話，紙辦公的的事情還是放一放吧！轉頭讓小月將紙賣掉，賣不掉的留著自用，應當不會有虧損。

紙張本就是稀缺之物，李凡賣的紙質地比宮裡的都要好，受歡迎也很普通。

隻不過派誰去好呢？

“軍費呢？本年的軍費另有殘剩冇有？要不先參軍費中調用一部分……”

張亮彙報導。

裴誌奎一悲忿道：“陛下！不是臣等不肯撥款，實在是國庫空虛，戶部拿不出錢啊！”

林清寒看著戶部尚書呈遞上來的捐款賬目，感到一陣煩躁。

林清寒俄然想到了江州水患，想到了國庫，心中模糊產生了一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欣然。

現在，順陽公主正替她在江州觀察災情。江州府與寶穴縣間隔不算太遠，恰好能夠讓林清雅去寶穴走一趟。

最後隻能說了一聲“退朝”，拂袖拜彆。

十天後，早朝。

……

林清寒詫異道。

李凡一臉鄙夷：“江州正鬨水患呢！你說你家大人要乾嗎？”

“回陛下，一百萬紙張查抄結束，數量精確無誤。”

“小月！你看一下此次水患捐款名單，給捐款多的幾家送些紙做犒賞……”

“本縣讓你做甚麼你照做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

監察禦史賀崢答覆道。

微服私訪了這麼久，她也該回京措置一下朝事了。

如許想著，林清寒心中一鬆，當即坐在書案後。

“小月，一百萬張紙那裡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