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四品金剛,還是三品朝露,麵對這一劍,毫無幸理。
儒家九品各馳稱呼,儒士口中的儒聖,猶在一品亞聖之上。
開禧城開端戒嚴,兵士守住城門不準私行出入。
魚白娘和順且果斷道:“君子另有令媛之諾,我雖為女兒身,說出口的承諾就如滾滾江河奔騰入海,必然作數的。”
劍氣劈斬一空。
無物不破的劍氣俄然找錯方向,往另一處斬去,緊接著消逝無蹤。
陸修點頭,“何話?”
他縱使有千均力,如此耗損下,定有力困筋乏的那一刻。
而趙汝愚所側重的,便是麵前的高山、身側的江河湖泊、春生秋枯的草木、餘音嫋嫋的鳥語……
中年儒士餘下的殺招亦是無從談起。
“世上很多事,壞就壞在穩妥二字上!!”
陸修的感到比之秦振更深,他本身就是儒家練氣士,一朝旁觀儒家大神通者間的交兵,以往不明之處,如雪入紅爐,豁然覺悟。
“亂上十年,安寧幾百年,豈不是大道正理?”趙汝愚詰問。
趙汝鄙意他非比武不成,反問:“天下紛爭百餘年,莫非這是中間情願看到的局麵?”
“笑話!與你說了多少遍,高低嘴唇悄悄一碰,彷彿天下萬事輕鬆的不得了,實則難之有難,一著不慎,你死不死無關緊急,讓南吳沉湎,纔是悔怨都晚了的錯事!”
趙之卿從下流趕來,看著認輸的中年儒士,點頭返回。
既然已經問禮,那麼便剩下斧鉞加身。
彷彿發覺到他,中年儒士扭頭掃了一眼,輕笑:“作為我儒家練氣士,卻有一腔殺氣,知羞不知羞?賢人教誨,學到狗身上去了?”
他身前驀地滴落墨滴。
以氣禦劍。
又見趙汝愚好似不謹慎被風吹落枝頭的新葉,飄到江麵,攔下輕舟。
明顯相隔很遠,儒士話語,清楚傳進陸修耳中。
“多謝陸公子。”
茫茫六合,放眼望去,皆是崇山峻嶺、滾滾江河。
畫卷無窮鋪展,若羊毫勾畫,呈現一座又一座高山。
自原地無影無蹤。
火線不遠,高山緩緩凝實。
合上冊本,趙汝愚一步步妥當下山。
“笑話,你我俱為二品司命,儒家在司命境上占了大便宜,想分出差異難如登天,如何到你的嘴裡,卻成不肯殺我?”
中年儒士回道:“不看十年後,隻論目前,鄙人不準爾等妖孽禍亂百姓!”
唯獨趙汝愚深知這一劍儲藏的大可駭。
秦振大聲道:“兩位先生的大手腕,實在令鄙人開了眼界。”
未幾。
氛圍非常清爽,風景極致美好,彷彿到了洞天福地、蓮花瑤池。
儒士長嘯,澎湃的劍氣炸碎一座座山、一條條江河。
但是,大山無窮無儘,蛟龍形狀的江河無可計數。
“陸公子見了沈郎君,請代我轉告一句話。”她哀告道。
高山騰空而起,江河彷彿化成一頭頭蛟龍,從無數方向攻殺。
趙之卿拂袖怒道:“雞同鴨講,對牛操琴,殺了你也難明我心頭之恨!”
劍氣如沐東風,當中卻隱含殺氣。
未再提及其他,魚白娘登上車廂,牽馬執鞭的中年健婦向陸修行了一禮,拽著韁繩,往逢州方向行去。
趙汝愚應道:“工部員外郎陸修,大器晚成之輩,是我儒家將來但願。”
無數美輪美奐的景色,重新一一映入視線。
竟然愈行愈遠,連趙汝愚的身影也快看不見。
趙汝愚收起儒家大神通。
趙汝愚感喟一聲,翻開隨身照顧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