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許儘歡瘋了!四年不見蹤跡,好輕易返來了,卻成了一個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瘋子。不過許家歸正不差錢,就算再來十個瘋子也養得起。
8月的天,太陽一出來內裡就跟火烤似得。但是樹林子裡鬱鬱蔥蔥,遮天蔽日,自有一份清冷。裴思建本來不想跟著一起瘋,但與其在內裡烤肉,那還不如到林子裡躲陰涼。
葛薇薇一臉嫌棄,一手拎著雞籠,一手捏著鼻子抱怨。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公雞,隔壁工地裡彷彿有一隻。問他們買不就行了!”
它個頭不算大,但精力抖擻。雞冠子鮮紅欲滴,高矗立起。一身五彩錦衣,油光水滑。雞啄雞爪也是鋥光瓦亮,非常鋒利。被世人圍著看一點也不怵,站在籠子裡是舉頭挺胸,活像一個大將軍。
“行,把雞放出來吧。”
“就這破雞,竟然要了我們一百塊錢。的確坑人!”
“一百塊就一百塊,隻要能救回拜拜,就是一萬塊也值。”
因為長年累月無人打理,落下的樹葉層層積累,地上厚厚一層腐殖質。幸虧冇下雨,地是乾的,人踩上去隻感覺堅固。如果下過雨,那一踩保準一腳泥!
兩人去了一會就返來,當真拎回一隻巨大的雞籠,籠子裡站著一隻至公雞。
樹葉子無風自招搖,呼啦啦一陣騷動,彷彿是真有甚麼被擯除起來,四周亂逃。驚得世人惶恐不安,四下張望。
------題外話------
“你為甚麼這麼活力?”
感謝各位親們的恭維!愛你們!
修行?修你個大頭鬼!還戒色!你如何不削髮!裴思建氣的吐血。他真是瘋了!不對,是許儘歡瘋了!一個瘋子,理睬她做甚麼!
何萍萍趕緊把籠子翻開。籠子一開,那公雞就撲閃著翅膀呼啦啦飛出來,嚇得她往地上一坐。
葛薇薇把籠子往地上一扔,嫌棄的捏著鼻子退後幾步。何萍萍倒是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眼巴巴的望著許儘歡,跟看拯救稻草似得!
裴思建嘲笑一聲。
進了樹林,公雞的腳步就慢了。一邊走一邊打鳴,一聲比一聲急,彷彿是在擯除著甚麼。
“不是阿誰意義?阿誰意義是哪個意義?”
想到此處,他也拿脫手機撥打電話。
固然他是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但死馬當活馬醫唄。萬一有效呢?就算冇用,也好過乾站著。
“這是……找到了?”
可他如何能跟一個瘋子過一輩子?許儘歡還不如不返來!一返來就肇事,這事再鬨下去,必定瞞不住。得,他還是從速通報許海天。
哈?要公雞?這得去菜市場啊!何萍萍傻眼,中間高劼自告奮勇出主張。
許儘歡一臉利誘不解,眸子子轉了四五七八圈,俄然噢的大呼一聲。
說是飛,實在就是在半空撲騰了幾下。落了地,這公雞就邁著四方步在原地走。也不怕生,昂著頭把統統人看了一遍。但是抖了抖滿身的羽毛,伸開雙翅引吭高歌。
冷不丁捱了一腳踢,至公雞可惱了,撲棱著翅膀飛了幾步,回顧氣勢洶洶要啄她。哪知一轉頭,就對上拖鞋底。
裴思建臉綠了!
而前麵看了現場直播的唐仇也是心底一片苦楚。
說罷伸手一指何萍萍。
許儘歡跟著至公雞,其彆人跟著她,一群人前前後後都進了樹林子。
“也罷!先把人找到了,再跟你要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