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冇哭，是在笑。但是那笑聲比哭還嚇人哪！聽著就像是夜貓子一樣，‘哈哈，哈哈’的，冇個閒著的時候。一開端那動靜還像是在屋裡，但是聽著聽著就像是到了門口似的。”

老太太拿出檯曆翻了幾下：“婉喬他們是五號過來的，八號的時候和尚過來釘了門。”

老杜的手固然還在往火堆裡放紙，眼睛卻始終盯著大門不放。不久以後，“嗬嗬嗬嗬”的笑聲就貼到門邊上了。那聲音就像是有人蹲在大門口，麵對著門板詭笑不止。

我正色道：“騙子不會讓你再去找他，並且，屋裡的鬼怪也八年冇有頂風做浪。”

老太太自顧自地說話，也冇去看老杜的神采：“我們幾個鄰居提心吊膽地過了好幾天，再冇聞聲他們兩個在屋裡哭，纔算放心過上了日子。但是，前兩天，婉喬他們又返來了。”

“她最應當找的人就是你，其次纔是謝博士。”我解釋道，“人變成幽靈以後，常常跟嫡親之人另有某種聯絡，因為嫡親的思念更輕易讓幽靈進入對方的夢境，也就是老百姓常說的托夢。你是不是向來冇夢見過嫂子？”

老太太看了看我們的神采才說道：“當時，我們深思著，你都已經這麼多年冇返來了，說不定……說不定已經在內裡立室了……不會再回這兒來。我們乾脆就讓那和尚把你家門給釘上了。”

屋裡的老太太招動手道：“小杜，快進屋，快進屋。”

“我去弄點黃紙和祭品，早晨先擺供拜祭，看看對方的路數再說。”我說完就下車去找到了三葷兩素五樣祭品，一向跟老杜他們在車裡守到子時纔再次上了樓，讓老杜把祭品對著他家大門擺在樓道裡，就在樓道當中燒起了黃紙。

我開口問道：“大娘，阿誰和尚還說了甚麼？”

“不成能！”我擺手道，“她再如何怨你，也不會不見你一麵。”

五號的時候，我已經回了故鄉，如果我冇弄錯，謝婉華應當是在那天翻動了日記。

劉大娘點頭道：“小杜，你不曉得啊，婉喬他們娘倆走了以後，又返來過。你出去的那些日子，樓上樓下的鄰居每天早晨都能聞聲她們娘倆在屋裡哭。”

事情跟我想的差未幾，我當初瞥見門口的木板時，就感覺那應當是同業留下來的東西。隻不過，我還冇弄清對方用了甚麼伎倆，木板就被老杜給踹碎了。

我摸索著道：“要不，我們在你家待一會兒，到早晨……”

“九成以上不成能！”我點頭道，“連高僧都冇有超度走的幽靈，必定怨氣深重，乃至超越了厲鬼的程度。達到這個級數的幽靈，就算你是差人她也不會怕你。何況，你也不成能二十四小時穿戴警服，嫂子為甚麼冇返來找過你？”

“但是……”謝婉華咬著嘴唇道，“你想如何做？”

樓上的女人就像是被人從夾縫裡硬給塞了下來，一點點地垂在了兩層樓梯中間。那女人來回閒逛的雙腿也在一點點地貼向謝婉華。

我沉聲道：“大娘，你看，我們便利在你家住幾天嗎？”

我的話冇說完，老太太就點頭道：“我哪兒也不去。樓上樓下的人都搬走了，他們也讓我走，可我捨不得這個窩兒，我哪兒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