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婆子看謝家飯店買賣好, 眼氣不過, 硬說謝家的油煙燻壞了她家的酸棗樹。賴著要讓謝家每年賠她一筆棗酸錢。
“瑪個巴子!誰欺俺老孃?!”兩人在院中大吼道。
謝棟天然冇承諾這類惡棍要求。那朱婆子見錢冇賴到手,恨得咬牙切齒。厥後她不知從哪兒找來個道婆,說謝家搶了她家的運,就讓三個兒子滾了個苕大的磨盤堵在人家飯店的門口。說是要壓一壓謝家,她家才氣承平好過。
厥後三個兒子大了,還算是有點孝心。隔三差五也會給朱婆子點家用,不過如果手頭緊了,卻彆想從他們老孃懷裡摳出一文錢來。
朱家三個地痞兒子都長得膀大腰圓,一身橫肉。這也恰是朱婆子敢在鄰裡街坊間放肆挑事的本錢。
現在,聽到兩個兒子來了,朱婆子頓時叫得更凶了。
“哪個冇腚眼子的猢猻, 敢堵著老孃的大門……”朱婆子人都冇瞅清楚, 翻著白眼就罵了起來。
但是,誰都未曾想到,本來又乖又甜的謝家小娘子熬過了存亡關後,俄然生猛至此,一腳就將那礙事的磨盤給踹了歸去。
至於朱二和朱三,更是從小混到大。現在二人專在城裡欺詐訛詐,若弄到些財帛,就出去吃喝嫖賭一陣。等霍霍光了,再回家癱著補覺。
朱大是個渾人,見他老孃被夾得頭腫麵赤,也不焦急。反倒還嘿嘿笑著打量了他娘幾眼,這才轉頭對謝沛道:“小娘子,你夾我老孃何為。她是個軟硬都冇貨的,你把她腦袋子夾下來也冇鳥用。不如你來夾夾哥哥我,也好見地下咱衛川第一的好物件。”
中間的二流子地痞們,頓時就轟笑起來。
這時,被夾著脖子的瘋雞公跳腳罵道:“大郎,快,快拍死這個小/逼/養的,老孃都快被她夾死了。”
謝棟說著說著,就臉紅起來,他嚥了嚥唾沫,給本身悄悄鼓了泄氣:“去他娘個球,不就是打鬥嗎?小時候老子也是……也是捱打捱過來的!”
謝棟看著自家大病初癒後活蹦亂跳的閨女, 喜顛顛地直搓手。但是,當他閨女病好後,第一件事不是來爹爹麵前撒嬌賣癡, 而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到飯店外,把隔壁朱家特地弄來堵謝家門的大磨盤給一腳踹了歸去。
……
朱二嘴裡應了聲,上前用了七成力去排闥。他想著,這麼大力量去推,必定會讓門外那小貨直接摔個王八翻殼。正該讓她吃個經驗,今後也好曉得個“怕”字如何寫。
一想到來歲即將產生的那些事,謝沛就半刻都坐不住了。彆的不說,先把隔壁朱家的四個禍害清算一頓再說。要曉得,上輩子謝家的禍事中,這朱家四害可冇少摻雜。
“誒前些時,不是傳聞她纔出了痘,凶惡得很嗎?這就好了啊……”
隔壁朱婆子正在家裡燒水, 忽聽門口一聲巨響,就趕緊跑出來察看究竟。
謝沛謝二孃看著自家親爹挺胸疊肚、雙手叉腰地站在麵前,心中好笑之餘,出現一陣酸澀。這就是她的親爹呐,她那隻會做飯,吵架冇贏過,捱打冇哭過的好爹啊!
“呃……”謝棟驚得張大了嘴,兩手胡亂擺了幾下, 活像剛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老鱉一樣。
明天,朱大剛幫著寄父掀了一家新開的肉攤。那朱屠戶給了他一串錢,全當是雇了個打手,給點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