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趕緊說不是,躊躇好久後終是吞吞吐吐地說:“此番出宮,是為去見一小我。”
承熹冇好氣地說:“禁足兩月已經是最輕的罰了,您還不樂意?”
淑妃清了清嗓子,學著她身邊的丫環說話:“我的主子誒,您可長點心吧!平常您溜出宮去玩,奴婢們都提心吊膽的,這回更是鬨出了這般的大事。萬幸那些刺客冇傷著您,不然奴婢們都得被您嚇死。”
這究竟在荒唐,身為宮妃更該守宮中端方,守女子德行。
見房門已合上,承熹冇再往前走,原地站定思忖半晌。
容貴嬪年紀最小,與性子跳脫的淑妃最合得來,也不拘著身份便笑:“承熹你還不曉得她?每天在禦花圃裡走兩個時候,跟鐘鼓司的伎人學唱曲兒。大冷的夏季也歇不住腳,帶著一群丫環寺人在宮裡頭打雪仗……這禁足兩月豈不是要她的命?”
淑妃本身發覺說漏了嘴,神采也是一白,趕緊描補道:“我一年也纔出去一兩回,不是常常出去的……”
合法此時,耳房中卻俄然有一陣悄悄的響動。承熹驚奇不定問:“甚麼動靜?”淑妃驀地一驚,強笑道:“約莫是我養的那貓兒吧。”
次日正巧是五日一存候,出了坤寧宮,幾位娘娘見承熹走的方向不是長樂宮,一時獵奇問了句。曉得她要去見淑妃,也來湊個熱烈,便各自乘了肩輿往靈犀宮去了。
“承熹,你快去與你母後求討情吧。”淑妃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每天被拘在靈犀宮裡,我一刻都忍不得了,快叫你母後把那禁足兩月的罰改成彆的吧,罰我去給你母後掃院子都成啊!”
“世家後輩所攜的近侍裡頭與那人年紀相稱的不超二十。隻是那日他用絹帕覆麵,未能看清他的真容,實在不能肯定到底哪一名混了出去。
“何人?”承熹既驚又疑,要見何人需求這般著緊?請進宮來不就是了,為何還要她親身出宮?
*
那丫環是淑妃身邊的大丫環,承熹回宮以來見過好幾次了,常日都是笑盈盈的模樣,本日臉上卻冇丁點笑。
冇法報恩有些遺憾,卻也曉得那人坦白身份定是有難言之隱,承熹不欲窮究。隻把畫上的人深深記了兩遍,待今後見了仇人,能認出便充足。
淑妃跪在地上,白著臉甚麼都不說,也冇認錯。母後歎了一句“胡塗”,喊她起來,隻說罰她禁足兩月,旁的甚麼都冇說,輕描淡寫把這事揭疇昔了。
本日更新內容在上一章,首發獨家首發於晉♂江,請支撐正版。
她身後的幾個大丫環捂著嘴忍笑,淑妃一惱,喝退了她們。
前次在圍場之時,聽她把扮成丫環偷跑出宮的事說得那般輕巧,連三層門禁都摸出了門道,承熹當時感覺有些奇特,卻也冇往深裡想。此時才曉得,她竟真是輕車熟路的慣犯!
“你到底要見何人需求這般著緊?”承熹詰問了兩句,淑妃卻甚麼都不肯說,承熹無法隻好拜彆。淑妃目送她走遠,便倉促關上了房門。
幾個丫環曉得淑妃說的是打趣話,都忍著笑假裝冇聽到。
“這是為何?”承熹聽得一驚,一時也顧不上對方的長輩身份,顰了眉斥道:“你剛從圍場返來,鬨出了多大的亂子!這還冇消停幾日,怎的又耐不住了?”
淑妃咬了下唇,為莫非:“我還想再出宮一趟……我因是禁足,不能隨便出靈犀宮,前日寫了信著丫環遞與你母後,她卻至今冇回。你能不能幫我……與你母後求個出宮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