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潤郡主出世的時候,已是文宣帝即位的第三年,裕親王當時已被調去了東南富庶之地。
唯有當時還是五皇子的文宣帝年紀最小,母家也不顯,冇敢起這心機。
文宣帝又把仍不斷念、卻被剝了兵權的二哥封作裕親王,放在東南富庶之地,江南那處所民風和煦,久而久之消磨戾氣。京中老太妃經心奉侍宮中,裕親王便再有不軌之心,也冇有兵力,何況他母妃留在京中,做甚麼事之前都得衡量衡量。
正統的太子冇繼位,最小最弱最無能的皇子反倒厥後居上,終究擔當了大統!太子被精兵軟禁府中,連著吐了三日血,愣是氣死了本身。如此,便隻剩下了身有殘疾的二皇子和再偶然爭鬥的四皇子了。
先帝臨終前這麼一指婚,大要看是胡塗,實際倒是硬生生把本來支撐二皇子爭儲的林家扯到了文宣帝身後,減弱了二皇子的權勢。即便在他駕崩後,二皇子若想反叛也得衡量衡量。
沉浮二十餘載的睿智帝王,纏綿病榻之時還得為本身歸西後的事操碎了心,也實在惹人唏噓。
三月初草長鶯飛,重潤郡主到了都城,裕親王在給文宣帝的私信中以都城人傑地靈,女兒慕名前來的名義讓聖上準予重潤郡主入京,這雖是個幌子,倒也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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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文宣帝較著的不親熱,重潤郡主也不介懷,反倒坐到皇後身邊親親熱熱挽上皇後的手,嬌嬌喊了聲“姨母”,皇後深深看她一眼,笑容暖和應了聲。
裕親王被文宣帝調去東南的時候,重潤郡主還冇出世。皇後從冇見過她,可畢竟是姐姐的女兒,與姐姐眉眼間總有幾分相像。
更何況都城位於西北與東南之間,兩位親王若想繞過都城接上線極其不易;都城東西兩麵都有天險隔擋,泛博中原地區又到處是皇家的眼線;二者各自與都城中間更隔著多少兵馬重郡,也能停止兩位親王犯上反叛的野心。
幾年間,二皇子被鬥殘了一條腿,三皇子被太子弄死了,四皇子因為自小養在先皇後膝下,跟太子有點手足情分,算是太子一派。隻剩下當時最年幼也最渾厚的五皇子――文宣帝不爭不鬥,成了皇子中的一股清流。
這是效仿了大興朝早前某次奪嫡風雲隱下後,那位老祖宗采取的手腕――掌兵藩王調至西南,縱有剽悍之兵也無養兵之財力,得靠著國庫給錢才氣養得起兵,另派幾位輔國將軍從旁加以桎梏,還能為大興戍守西北邊陲;而朝堂之上帶兵多年的老將自請致仕後,便讓其富養東南,即使軍中聲望再高,卸去兵權後也敵不過光陰消磨。
誰成想纏綿病榻的先帝恨透了幾個兒子的爭鬥,以為太子心狠手辣不堪為帝,恰好把皇位傳給了五位皇子中最年幼、也是在皇位之爭中從未被人看好的文宣帝。
重潤郡主一行人被迎至城中行館,安設了一夜,次日便進宮去給陛下娘娘存候了。
而原本身為二皇子老丈人的林大人蹭一下水漲船高,變成了林國丈,如何能不明白先帝此舉的深意?一邊是身為皇子妃的大女兒,一邊是已入主中宮母範天下的二女兒。麵前擺著兩條路,卻底子不需求選。
腰間繫著的長鞭赤金作柄更是晃眼。腕上綁著一串金鈴,上頭還另繫著小小小小墨玉馬哨。再看容色,其長眉鋒利眉尾上挑,像入鞘短匕鋒芒內斂,出鞘便能立時傷人似的;眸光亮亮似星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