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之間隨你喊,外人麵前還是要喊夫君的。”許清鑒一臉無法:“你每天‘三兒’‘三兒’地喊,前幾日新采買進府的仆人都喊我三老爺。”
可這回黑風寨撞上了鐵板,竟不長眼的劫了江家的商隊,兩邊一番打鬥,各有傷亡。此番再不整治恐成大患,京兆尹便派了兵下來攻寨收歸。
……
許清鑒哭笑不得,這匪裡匪氣的事也隻要自家媳婦無能得出來。
許清鑒歎口氣,箍住她後腦在她頰側悠著勁兒啃了一口,低聲忿忿道:“不準這麼叫。”
歡好時不在上邊就不歡暢的媳婦。
隨兵前來剿匪的是京兆尹部下的得力乾將趙參軍,遠遠瞧見郡主,他忙翻身上馬迎上前來,拱手朗聲笑道:“多謝郡主脫手互助,郡主此番立下大功,待微臣稟明聖上,陛下定有重賞。”
許清鑒蹙眉:“小時候聽我娘這麼喊就感覺古怪,好不輕易才讓她改了口,你又學會了。哪有你這麼喊自家夫君的?”
表情好的時候喝酒,表情不好的時候策馬射獵的行事荒唐的女人。
卻也恰好不晚。
許清鑒神采微變,擁著她的力道重了一些,冇一會兒歎口氣服了軟:“隨你喊吧。”
他與重潤同乘一騎,馬屁股背麵栓著一個大漢,跟在馬背麵跌跌撞撞地跑。闖兒低頭一瞥,麵上笑得更光輝了:“大當家快點跑呀!”
欺負了他的幾個小孩心中有些後怕,跟家中長輩交代過,也冇人當回事。他們卻都忘了重潤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帶著兒子找上門去拆了人家的大門。她也不打人,也不難堪那孩子,儘管拆大門,哪個敢禁止的就一鞭子揮上去。再加上有個內力深厚的許清鑒保駕護航,找回臉麵不在話下。
這是都城西邊的黑風寨,這兩年山匪反叛,向過往客商收取過盤費,已是這條路上商定俗成的端方。過往客商常常破點財求個和藹,故而京兆尹一向睜隻眼閉隻眼。
“屬狗的!”重潤摸摸臉上的齒痕,挑眉笑說:“為何不準叫?‘三兒’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