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回宮,母後都會抽個空子握了她的手詳確看,每次都笑著說:“端從這雙手看,承熹你在徐家必然過得不錯。”
可不管大皇子是想從她這裡求個與父皇促膝長談的機遇,還是想讓她在中間周旋,從她這裡與承昭交好,非論他
每年正旦那日拜太廟的時候,這位大皇子纔會呈現在世人眼中,不過這祭拜先祖的大事天然與承熹冇甚麼乾係。以是她自從大皇子出宮落府後,隻豐年節皇家設朝宴的時候遠遠見過大皇子兩回。
到了當時,宮裡人才曉得這位出身盤曲惹人唏噓的大皇子是如何的包藏禍心!他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童,手腕暴虐比他生母也不遑多讓。
堂堂一個皇子冇有半點實權,還不如都城一個散官。而父皇從承昭滿月起就立了太子,承昭大權在握,近年來朝堂後起之秀儘數是太子門下清客幕僚。父皇不但不覺擔憂,反而還甚覺欣喜。
照這麼下去,大皇子隻能等承昭即位後混上一個閒散王爺。
大皇子又長了兩年,聽宮人來報他常常杖斃身邊宦監,偶爾也打死太小宮女,脾氣乖戾,殘暴嗜殺,身邊的宮人不知換了幾批。而後文宣帝便完整冷淡了大皇子,隻要逢年過節的時候纔會晤上兩麵。
本日大皇子妃特地前來,在她離席之前統共說了七句話,四句是跟在場各位娘娘和夫人施禮,剩下的三句全與她有關。多年冇有來往,乍一見麵就作出一副靠近模樣,想來心中必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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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位皇子妃,跟她的夫君一樣低調,深居簡出閉門謝客,把“夫唱婦隨”這個詞歸納了十成十。現在,竟然呈現在了承昭頭個孩兒的洗三宴上,倒真是稀客了。
承熹含笑,她這位兄長看來非常低調,彷彿曾經的心狠手辣都是因為年幼無知受了奸人調撥。
承熹笑著應了,率先離了席出了暖閣,臨行前還交代了小丫環與承昭知會一聲。
大前年的某次朝會上,她這個兄長不知於朝堂上說了甚麼,惹得百官嘩然,父皇大發雷霆,攻訐他:“氣度侷促,刻薄易怒,不堪器用。”
她的母親明夫人重重拍了下淑妃的手,責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明顯是太子的鐘粹宮,她卻喧賓奪主不好,拍了拍她的手以作警示。
這位大皇子十四歲就出宮落了府,現在已有二十七歲,至今未能封王,更無封地,以是僅以大皇子作稱。
冇走兩步,淑妃娘娘也跟了出來,喊住了她同業。
凡是甚麼處所遭了天災,她這對兄嫂都主動帶頭捐贈款銀,在都城也算是飽有賢名。逢年過節還都會往公主這裡送禮品,送的禮品還都特地避開了吃食配飾小件玩物這些惹人生疑的,彷彿很明白公主底子不會用他的東西。
淑妃娘娘揚聲笑道:“承熹嘴甜,回宮這些日子老是能討我們歡心,小世子也聰明敬愛,我纔不捨得放他們出宮去住呢!賢妃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承熹常常也笑著寬她的心:“事事都有人看顧著,皓兒也從不調皮,母後放心便是。”
明顯承熹隻見過這個嫂子幾麵,可大皇子妃這麼一句話就把她和大皇子劃到了承熹的孃家人裡頭,語氣非常靠近。大要看來心機直白,可實際如何樣就不得而知了。
他能甘心?承熹自是不信。畢竟她這位兄長這些年在官方博識賢名,也不似甚麼循分守己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