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算來,重潤郡主與承熹既是表親也是堂親,她比承熹小兩歲,上頭有個一母所出的嫡兄將來會襲裕親王爵。另有個庶兄乃是妾室所出,不受裕親王待見,此處不提。
123言情原創,回絕盜文。
到了都城更是寶馬香車繁華似錦,不時能從透光的車簾中看到碧眼金髮的藩人,又或者赤土、泥婆羅、天竺那邊來的富商。民風與江南公然大有分歧,滿眼所見都是新奇東西。
而原本身為二皇子嶽父的林大人蹭一下水漲船高,變成了林國丈,如何能不明白先帝此舉的深意?此時朝中民氣惶惑,二皇子已成不了氣候。一邊是身為皇子妃的大女兒,一邊是已入主中宮母範天下的二女兒。麵前擺著兩條路,林國丈卻底子不需求選。
皇後深深看她一眼,笑容暖和應了聲。
兩位少卿冷靜偏了眼,都城的大師閨秀大多穿著寬鬆,倒少有穿窄腰緊袖這麼窈窕的……
裕親王被文宣帝調去東南的時候,重潤郡主還冇出世。皇後從冇見過她,可畢竟是姐姐的女兒,與姐姐眉眼間總有幾分相像。
三月初草長鶯飛,重潤郡主到了都城。裕親王在給文宣帝的私信中以都城人傑地靈,女兒慕名前來的名義讓聖上準予重潤郡主入京,這雖是個幌子,倒也是真相。
覺出文宣帝較著的不親熱,重潤郡主也不介懷,反倒坐到皇後身邊親親熱熱挽上皇後的手,嬌嬌喊了聲“姨母”。
一番敘往過後又用罷晚膳,重潤郡主便起家告彆,說要出宮回彆館去住。皇後留了兩句,聽她說另有瑣事未安排安妥,也就不再勸。
文宣帝便也學著那位老祖宗的手腕,把偶然爭鬥的四哥封作盛親王,放在民風剽悍的西北貧弱之地,其下有五萬精兵戍守西北邊陲,另派幾位輔國將軍從旁加以桎梏。左來西北很多年冇有硝煙,盛親王也不管彆的,儘管娛妻弄子,活得像個老頑童;
深夜,大丫環正給重潤郡主拆頭上金飾,主子常日從不喜這些,隻是入宮不比疇前,服飾髮釵都是有規製的。
二十餘載為政奪目的睿智帝王,纏綿病榻之時還得為本身身後之事操碎了心,也實在惹人唏噓。
這是文宣帝效仿了大興朝早前某次奪嫡風雲隱下後,那位老祖宗采取的手腕――掌兵藩王調至西北,縱有剽悍之兵也無養兵之財力,得靠著國庫給錢才氣養得起兵,還能為大興戍守西北邊陲;而朝堂之上帶兵多年的老將自請致仕後,便讓其富養東南,即使軍中聲望再高,卸去兵權後也敵不過光陰消磨。
見郡主大步行來,兩位少卿忍住心下腹誹,趕緊上前見了禮。
皇後不愛說話,隻當真聽側重潤說在虔城長大的事,又聽她講這一起上京來碰到的趣事。承熹坐在一旁靜聲含笑,間或重潤郡主問她甚麼的時候才應對兩聲,也不摻合出來。
重潤郡主一行人被迎至城中行館,安設了一夜,次日便進宮去給陛下娘娘存候了。
那腰間繫著的長鞭以赤金作柄,更是晃眼。腕上綁著一串金鈴,上頭還另繫著小小一隻墨玉馬哨。再看郡主容色,其長眉鋒利眉尾上挑,像入鞘的短匕鋒芒內斂,出鞘便能立時傷人似的;眸光亮亮似星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