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侍衛分開公主身邊都五年了，現在如何又返來了呢？

想了想，又彌補道：“本日做香芋燕麥粥吧，糖放得少些。”

江儼淡淡地點了下頭，顯得非常冷酷。紅素曉得江侍衛並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那種人，他向來就是這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看他態度冷酷也不在乎，正籌算走呢。

之前聽好些個小丫頭背後裡都說江侍衛劍眉星目，氣質清俊，光沉默地站在那邊都像一根堅固不拔的竹子，如何看都跟彆人不一樣，就連看著江侍衛練武的背影都會羞怯地讚一句寬肩蜂腰。

紅素也冇回絕，笑吟吟接過道了謝。昔日她來交代早膳的時候，賀廚娘偶然也會送她一些吃食，但態度可冇這麼殷勤。

紅素搖點頭，心道：真是個失職儘責的好侍衛啊！

再厥後紅素在宮外頭見的事多了，想起江侍衛的變更總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像江侍衛那樣清心寡慾、冷心冷情的人，如何會是蠅營狗苟之徒呢？

提及這話就要扯遠一些。長樂宮有五位廚娘，當初公主下嫁徐家的時候，從長樂宮帶去了三位善於做素食、點心與煲粥的廚娘帶去了宮外，又從尚膳監挑了兩位大廚，彆離善於葷菜與宴席。

在長樂宮留了五年的兩位廚娘，怕公主吃慣了另三位的技術，怕被完整地蕭瑟下來；而在公主府呆了五年的三位廚娘，卻也怕公主早吃膩了她們的技術。

江儼心頭像被那貓兒軟綿綿的肉墊撓了兩爪子，心尖一片酥麻暖軟，似一汪沉有萬千苦衷的深潭被它輕巧踏碎，化成了一汪苦澀暖軟黏稠的黃澄澄的糖稀；又像心有陰翳時忽見日光傾灑，心間歡樂冇法與人說。

見已經走到了小廚房，紅素止住心中雜思。廚房的賀廚娘一見她就笑得滿臉褶子，放柔了聲音問道：“紅素女人今兒起的可真早！我這正做著軟炸奶酥，你快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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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喜葷食，吃的素菜多些。現在回了宮，兩位大廚天然被遣回了尚膳監，另三位廚娘回了宮，並上一向留在長樂宮的兩位，便要爭這廚房掌事姑姑的位置。

公主還低沉了好些時候，直到大婚前夕才規複了以往的精力。

歸去的路上又見到了江侍衛。見他額頭無汗，又換了一身玄色常服，曉得他已經練完技藝了。紅素笑盈盈打了個號召：“江侍衛早。”

紅素用筷子夾了一個，入口即化，見內裡的羊奶也冇半點腥味，反而有些許鮮嫩的梨汁味兒，笑著讚道：“賀廚娘這技術越來越好了，一會兒上一小碟子，再把紅豆卷和玫瑰酥配上一碟子，如此就是了。”

前兩日小寺人們把受潮的書放去暖閣烘書的時候，書都被弄得亂了套，類彆書目挨次全無章法，現在隻能一本一本地擺列。

“江侍衛不消過早膳嗎？”紅素看著他的背影揚聲問。江儼冇轉頭，連絲躊躇也冇有，淡然吐出兩字“不必”。

這些……都是她讀過的書。

發覺到本身竟然拿一隻畜牲與公主比擬，江儼重重拍了下本身的腦門，趕緊止了這大不敬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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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儼從書案上抽出一張紙，舔了墨想把那小小的貓戲蜻蜓圖拓下來。可他向來冇學過畫畫，連續畫了好幾次，紙上隻留下一團烏黑的墨線，隻勉強有個貓的形狀，那蜻蜓畫得完整不像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