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二皇子的裕親王早早便與林家的嫡長女攀親了。卻也不知先帝是如何想的,臨終之前纏綿病榻那一陣,把皇位傳給了最不成器的五兒子不說,恰好還把林家的嫡次女指婚給了文宣帝,變成了現在的皇後孃娘。
重潤郡主自小長在江南,確切對這都城有很多獵奇。方纔過了年,便帶著侍從一起從東南而來,行過荒山走過水路,卻涓滴不覺山遙水遠筋疲力竭,這千山萬水各有其新奇。
想起一母同胞的姐姐自從跟著裕親王去了虔城冇幾年,就早早去了,她們姐妹二人連最後一麵都冇見到。皇後忍不住濕了眼,拍拍重潤郡主的手歎了口氣。
便隻留下重潤郡主和皇後及公主說話。
文宣帝隻略略認了個臉熟,聽重潤喊了聲“叔父”,點頭應下賞了兩樣見麵禮,這便拜彆了。一來重潤是小輩,二來又是女眷,三來文宣帝即位之時,裕親王心有不甘還折騰過兩日。以上各種合在一塊兒,文宣帝對這個甥女實在冇甚麼愛好。
重潤郡主閉目養神,聽得此話也冇睜眼,反倒輕嗤了一聲:“哪有甚麼愛好?不過是因為我跟娘
裕親王是文宣帝的二哥。先帝子嗣不豐,膝下隻要五子。大皇子早早被立為儲君,與年紀最小的文宣帝差十多歲。裕親王是先帝的第二子,其母出自世家大戶,天然與太子乾係好不到哪兒去。
而原本身為二皇子老丈人的林大人蹭一下水漲船高,變成了林國丈,如何能不明白先帝此舉的深意?一邊是身為皇子妃的大女兒,一邊是已入主中宮母範天下的二女兒。麵前擺著兩條路,卻底子不需求選。
見郡主大步行來,兩位少卿忍住心下腹誹,趕緊上前見了禮。
這是效仿了大興朝早前某次奪嫡風雲隱下後,那位老祖宗采取的手腕――掌兵藩王調至西南,縱有剽悍之兵也無養兵之財力,得靠著國庫給錢才氣養得起兵,另派幾位輔國將軍從旁加以桎梏,還能為大興戍守西北邊陲;而朝堂之上帶兵多年的老將自請致仕後,便讓其富養東南,即使軍中聲望再高,卸去兵權後也敵不過光陰消磨。
先帝臨終前這麼一指婚,大要看是胡塗,實際倒是硬生生把本來支撐二皇子爭儲的林家扯到了文宣帝身後,減弱了二皇子的權勢。即便在他駕崩後,二皇子若想反叛也得衡量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