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為親傳弟子身邊的侍從,自是對門規戒律曉得一二。但他家公子乃是入聖境老祖弟子,是以常日裡底子不敢對他如何,也是以滋長了他的膽量。可現在見項禹真把門規一一列出,倒是有些心驚膽顫了。
雖說項禹被任命為攬月峰掌峰,但他曉得以本身的修難堪以服眾,遑論那些身後有背景的弟子。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尖臉男人麵色一沉,輕視道:“若你不肯乖乖將質料拿出來,縱是現在我將你殺了,也無人敢管。”
他見翟衝凶暴的目光掃過來,不由得一臉難堪,道:“門規所定,如有近似環境,則是罪上加罪,需求剝奪親傳弟子的身份。”
韓林難堪的搓了搓手,怯懦道:“師兄有所不知,老朽雖暫為代管攬月峰,但卻冇有掌峰符詔,是以冇法變動刻日的權力。”
雖說門規所定,門中弟子自是曉得端方,但那些仗著有些背景的同門,卻經常趁機強行來此討要質料。
韓林聞言,不由眼睛一亮。
周青麵色大喜,道:“師弟太客氣了,這些乃是老朽分內之事,何況李師叔也特地叮嚀了。”但他仍將兩件神兵接了過來,隨即支出了靈種袋。
項禹點了點頭,沉聲道:“不知翟師兄是否還要執意保護此人?”
本來貳心中考慮著要如何先在攬月峰站穩腳根,卻剛巧碰到了此事,倒是讓貳心中一動。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跑到這法律堂來肇事?”
項禹微微點頭,指了指尖臉男人,道:“這名侍從便由你措置了。”
周青微一點頭,指著項禹道:“這位乃是前來就任攬月峰掌峰一職的項禹師弟。”
以是在領命一聲後,便叮嚀那名高個弟子將尖臉男人代收執律堂措置了。
韓林瞥了一眼翟衝主仆,歎了口氣,便將來龍去脈訴說了一遍。
他頓了頓,又道:“剛纔有兩位師叔前來本峰,似是前來支付門中發放的質料,想必韓管事此時正在法律院歡迎。”
周青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項禹不緊不慢的在後跟從,同時亦是往四周瞅上幾眼。
而那韓林亦是有些難以置信,但見到翟衝主仆二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式,倒是對這位新任的掌峰擔憂起來。
項禹卻一臉冷視,朝韓林道:“你便是攬月峰的管事?”
這翟衝身為入聖境親傳弟子,常日裡作威作福,除了那些鍛靈境玄修外,對其他同門底子不放在眼裡。
尚未等老者說完,那尖臉男人又道:“隻是甚麼?我家公子隻是有事在身,剛纔得以返回宗門,僅擔擱了那麼兩日罷了,能有甚麼大不了的,到時你隻需將那日期提早兩日便可。”
“不敢。此為弟子分內之事。”那高個弟子忙深鞠一躬,然後邁出院中,在頭前帶路。
待韓林等人拜彆,周青卻緊皺起了雙眉,麵色凝重道:“項師弟,你初入門派,該搶先穩住根底,倒是不宜招惹是非。”
那兩名弟子聞言,身子一顫,忙不迭的見禮道:“弟子拜見掌峰師叔。”
一行人穿過幾道拱門,便來到一處院落前,上麵掛著一塊廣大的牌匾,上麵“法律院”三字似是用粗重的羊毫所書,看上去蒼勁有力,筆法深厚,想來是一名才識頗高之人所留。
項禹也大抵猜到了二人的設法,順手將符詔取出,略微一笑道:“項某乃是奉本門老祖之命,就任攬月峰掌峰一職,不知此地管事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