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雖說並不害怕,但此時杜杉幾近力竭,倒是無甚戰力,縱是二人合力,以他大要上氣力倒是有些難以辦到。
“叮”!
杜杉曉得項禹行事沉穩,是以與溫芙影站在一起,手持青色長劍,嚴陣以待。
溫芙影玉容剛毅,竟不閃不避,揚起銀槍舉手抵擋,又是一聲刺耳背鳴,她身子微沉了沉,但仍舊將大錘托在半空,然後銀牙一咬,手腕一抖,順勢將黑金錘掃到一邊,挺槍往邢如虎胸口疾刺而出。
即便換做是他,隻單比近身戰的話,也最多靠經曆纏鬥,除非他激起半魔之體可完勝此女,不然倒是冇法以力相搏,是以不由對力道一途有些意動。
這一擊勢若破竹,又是趁溫芙影背向於他,自發萬無一失,但不免一錘要了她的性命,倒是留了幾成力道,隻往溫芙影香肩落下。
下一刻,向玄卻驚呼了一聲,他麵前人影一閃,項禹竟不知何時逼至近前,隻把手腕一晃,便揚起一把蛇形長劍往脖頸劈來。
而杜杉瞅了四下一眼,挺了挺胸膛,決然走上了離恨台。
項禹眼睛微眯了一下,輕聲道:“這向玄由鄙人應對,溫師妹與杜師兄隻要專供那李雲山便是。”
李雲山手指一晃,便將繞指金芒劍握在手心,目光冷視的看向劈麵。
杜杉聞言眼睛一亮,不經意的朝溫芙影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憂色。
可杜杉方被擊退,溫芙影再次挺槍撲來,槍影竟化作了幾道銀花,彆離衝他肩頭、眉心、胸口三處關鍵刺下。
溫芙影雖力道功法修煉的極其踏實,但倒是臨機應對,而邢如虎倒是抱恨一錘,自是相差著諸多力道,頓感手臂痠麻,嬌軀連連往前跌嗆出去幾步。
反倒是杜杉,在丹藥的煉化下,胸腹中元氣不竭滋長,隻功法一轉,便流經四肢百脈,精力驀地大增,倒是越戰越勇了。
待穩了穩心神,杜杉這才徐行下了離恨台。至於暈死疇昔的龐遠,也被幾名弟子抬到外側療養去了。
他曉得項禹和杜杉乃是同門老友,自是會一起聯手。而以項禹剛纔揭示的氣力,也足以與對方此中一人對抗,再有本身和杜杉互助,倒是也有幾分勝算。
一聲輕鳴,金芒劍被一擊震飛,杜杉也“蹬蹬”的發展了幾步,手掌微顫,顯是這金芒劍上的力道不輕。
反而溫芙影心中更加側重於項禹一方。
可誰推測,溫芙影卻毫不惶恐,嘴角嘲笑一聲,將身子往旁側一傾,然後皓腕一抖,銀槍竟好似靈蛇般扭曲起來,變作了一條鐵鏈,“啪”的一聲,正抽中邢如虎左臂。
向玄與李雲山之間雖均成心爭奪頭名,但此時倒是不能兩敗俱傷,二人交換了一下神采,便有了定計,嘿嘿一笑,朝其他幾人瞅去,麵含絲絲的冷意。
兩邊相距不算太遠,項禹雖言語纖細,但仍被向玄聽了去,嘴巴不由一瞥,嘲笑道:“向某尤記得當年項師弟插手滄海島試煉,這才得以進入本派。倒是未想到師弟在短短數年時候內,修為增加竟如此敏捷,竟然已是與向某在同一層次。”
杜杉隻是拿眼瞥了龐遠一眼,便心中一笑。也未幾話,與龐遠拉開架式便鬥在了一處。
項禹和杜杉並肩而立,眼睛一瞥,見向玄、李雲山均神采不善,各自打量起僅殘剩的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