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指一點,長劍當時化作一道異彩流光,方一射出,就收回“嗤嗤”的裂空之音,轉刹時已逼至麵前,尚未斬落,一股肅殺之氣卻已劈麵撲來。
血蟒方變幻成形,便在付玉簫差遣下妖目閃了閃,然後在空中一個迴旋,將背一弓,龐大身子“噌”的一下,往禁製上狠狠撞去。
“大言不慚!”張天放卻恍若未見,雙手抱肩,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哈哈一笑,道:“如果馮尚坤說這話,張某倒還害怕幾分,但你有幾斤幾兩,張某最清楚不過,何必在此丟人現眼?”
陸青峰性如烈火,拿眼瞥了瞥劈麵樓宇,怒喝道:“張天放安在,長老召見,還不速速現身?”
任昌華聽了蕭山所言,雙眉緊皺,沉聲道:“青峰、尚坤安在?”
王嘯首要目標便是將魔門來襲的動靜儘快告訴兩位師兄,如門中無事,他二人自會前來援救。可若任昌華等人也已墮入危急,他隻能但求自保了。
張天放自是曉得馮尚坤的名頭,但心中卻也不懼,一揮手祭出先前那口飛刀,籌算將流光金瑞劍格擋下來,然後再用其他神兵予以反擊。
馮尚坤卻發明瞭蒙麪人,但他此時正催動流光金瑞劍與張天放焦灼,冇法及時抽身相救。
陸青峰聞言,氣的牙根發癢,剛要發怒,馮尚坤卻一把將他拉住,然後瞥了一眼張天放,冷聲道:“張師弟,馮某奉大長老之命,需帶你前去長老殿問話,若你心中無愧,當然能夠自證明淨。”
可他揚起手掌,還未曾摸到腰間的靈種袋,耳邊便傳來“鏘”的一聲刺耳金鳴,他剛纔拋出的那口飛刀竟被直接擊飛,而流光金瑞劍毫無掣肘,直衝他猛劈下來。
青衫男人喚作馮尚坤,是玄靈道人的親傳弟子,對門派可謂忠心不二,他早已聽師父所言門派中有魔門特工,隻是不知對方身份。
他狠狠咬了舌尖一口,這才緩過神來,然後趕緊從靈種袋中取出一粒丹藥服了下去,這才感覺和緩了很多。
不過,馮尚坤為人沉穩,雖曉得此事,但卻並未張揚,隻在暗中調查門中背叛,這也是頗受玄靈上人看重的啟事。
不過,張天放也不是毫無防備,見金瑞劍瞬息飛至,他趕緊袖子一抖,一把青羅傘從中飛出,開初獨一兩寸來長,頂風一展,緩緩飛旋而開,便化作了數丈周遭,然後流光一閃,一層青色光幕好似流水飛瀑普通垂落下來,將他罩定當中。
他不管是修為還是氣力,均要高過付玉簫,但付玉簫卻口齒聰明,拍馬屁的工夫倒是不低,是以遭到門主親睞,平白奪去他很多好處,心中自是不滿。
“當”的一聲,幽光被一擊震飛,而那道青光也倒射而回,懸浮在陸青峰身前,乃是一把二尺長青鋒神劍。
待勝利阻住了血蟒,王嘯心中這才略鬆了一口氣,但他的神采仍凝重的很。
不過眼下乃是門中大事,他倒也不好是以和付玉簫撕破臉皮,縱是心中不屑,但強忍著不便發作。
這把流光金瑞劍是他當年在外遊用時獲得,乃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地級三品神兵,隻靠此劍他與同階比武中便可占具極大上風,是以馮尚坤可說是蒼梧派築靈境一輩中的第一人了。
隴南瞥了付玉簫一眼,鼻中不由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