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靈脩大驚,手中鋼劍猛地一提,迎上了淩雲劍,然後立即身子一斜,欲往一側縱身閃躲。
“彌羅族靈脩追殺?”白紗女子眉頭微蹙,沉聲道:“那彌羅族可有發明淨月潭中隱蔽?”
她想了想,開口道,“據我所知,雲公子不喜與人族玄修來往,是以也並無人族瞭解之人。”然後目含深意,“而差人至本族報信如此重事,他更不會安排人族玄修前來。”
他身上所穿的鎧甲,竟然冇有起到涓滴的防護感化。
以他現下修為,卻另有一段路要走的。
項禹方纔暴露身子,尚未看清四周環境,耳邊便傳來一名女子的驚呼聲。
玄光遁速極快,轉刹時便落在幾女身前,然後靈光一散,現出一名奧秘女子。
縱是以他的身材,在這等深處水底,也感到一絲透不過氣來的壓迫之感。
項禹啞然一笑,也冇有在乎幾女的神采,邁步走上了石階。
項禹聞言,將方纔與黃衫女子所言又論述了一遍。
黃衫女子幾人,目視著二人拜彆,也趕緊相伴返回,但麵色有異,明顯尚不清楚彌羅族來襲之事。
項禹所說自是半真半假。他前來寶花族是為了尋求天魂花,但本身身為人族玄修,在對方眼中倒是外族,等閒不會信賴,恰好將百裡雲放在前麵,也好以此來與雲妙雪套些乾係。
項禹將臉下水漬拭去,定睛一瞅,隻見在劈麵的石階之上正緊緊簇擁著三名女子。
雲妙雪眸子一閃,道:“雲公子手劄,我已查閱,並安排族中靈女前去查探,與信中所言並無不符。”然後她看了一眼項禹,“至於道友所言,信賴也冇有子虛。”
項禹雙眉微微一皺,道:“鄙人有一名師兄中了魔修的魔道玄術,是以被封了靈魄,更是每日遭到魔氣擾亂,與一個活死人無異。”頓了頓,又道:“鄙人聽聞貴族有一種奇花,喚作‘天魂花’,具有破魔明魄之效,這才遠赴於此,求取靈花救人。”
此時青石下已然空空如也,那裡另有甚麼手劄的影子,早已不知所蹤了。
項禹不慌不急,清了清身下水漬,拱手道:“鄙人項禹,來自人族。”他馴良一笑,“幾位靈女不必惶恐,鄙人此次前來貴族並無歹意,而是前來報信的,信賴貴族已收到鄙人放在淨月潭旁青石下的手劄了。”
雲妙雪見項禹道出了真相,心中亦是恍然,道:“不曉得友幾經週轉,借用彆人身份來至本族所為何事?”
待在樓宇中落座,雲妙雪美目一抬,笑道:“道友請就坐。”素手悄悄抬起。
不過,玄修需凝魄築靈,達到築靈境纔有才氣把握玄光,乃至放出真靈隔空禦使神兵殺敵。
潭水看似清澈見底,可項禹深切此中後,卻發明淨月潭好似無底深洞,此時他已下沉了近三十丈,卻全然冇有沉到底部。
魁偉靈脩一昂首,就見一抹血芒劈麵而至,頓時心中一顫。他趕緊揮刀一擋,籌算將血芒擊飛。
看來幾女方纔正在這水潭中沐浴,卻被項禹突破了安好。
貳心中並無多少害怕。此次前來寶花族本就是有求於人,倒不好讓此地靈女曲解。
跟著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鋼刀卻等閒被斬成兩截。
隻是幾女衣衫較著有些混亂,一頭黑亮長髮濕漉漉的搭在肩頭,赤腳赤足,麵上儘是惶恐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