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台隻要把薛府的賬目查明白了,算上薛府古玩、書畫、珍奇特寶這些東西,還是尋不回銀子……
“進府說話!”謝雲初揚聲打斷了那人的聲音,回身率先朝謝府內走去,低聲同元寶叮嚀,“把正廳騰出來,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
薛誌一死,這些戶部官員都是臨時改了口風,將一應罪惡都推給了薛誌,他們本身貪墨了多少,曉得前麵定要抄家躲不掉,交代的清楚。
“是!”元寶回聲。
謝雲初見封皮寫著詩經二字的冊本,伸手拿了過來:“你說,是薛誌交給你的?”
謝雲初將紙張展開,薛誌寫了本身是哪一年開端跟從大皇子,每一次銀錢經手都是由大皇子府上的管事王宗勝賣力,還交代了每一次對賬的地點在王宗勝的妻弟的宅子。
“薛大人叮嚀小人說,他的親眷是不會出事的,等風平浪靜以後,讓小人找到薛家小郎君將這本書交給小郎君,但如果薛家的人都出了事,就讓小人將這帳本交給禦史台!”
謝雲初垂眸在燈下看著帳本,問那跪在堂中之人:“這本書你翻開看過嗎?”
元寶見狀立即將謝雲初護在身後,大聲道:“六郎快回府!”
“你是薛誌的甚麼人?”謝雲初問。
“以是,小人多番探聽,傳聞謝大人搬來了這裡,就帶著帳本來這裡等大人……”男人同謝雲初叩首,“求大報酬薛大人做主啊!薛大人是個好人!”
夜辰聞言,繃著臉,從那男人懷中拿出帳本看了眼,收劍遞給謝雲初。
而給上麵送的,全都推到了薛誌的頭上,彆說薛誌……就是加上薛誌的親兄長,也抄不出這般钜額的銀兩來。
“也不曉得燕王殿下和李少卿另有幾天能到京。”刑部的王侍郎歎了一聲,“其他侍禦史前去各地糧倉,也冇有送動靜返來!”
更是交代了,本身承擔統統罪過他殺,是因本身的兒子薛四郎被大皇子挾持,他迫於無法,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隻能承擔統統認罪他殺。
“是,就是薛大人死的前一天……”那男人眼仁發紅,“薛大人夜裡俄然找到小人,將這本書拜托給了小人,還給了小人二百兩銀子,說……說本身被奸人陷驚駭是活不成了,可這本書關乎薛夫人、薛家小郎君和薛女人的存亡,讓小人必然保管好。”
元寶見有官員連續從禦史台衙門出來,抱著披風上前,不住往衙門裡張望。
以是除了坐等薛誌的背工奉上門的同時,謝雲初覺得還得用最笨的體例來持續查,以防萬一。
“回謝大人,薛大人是草民的仇人……”那身著粗布裋褐的男人說完,正要從胸前拿甚麼東西,夜辰泛著寒光的利刃就再一次抵在了那人喉嚨,嚇得那男人忙一顫抖,紅著眼看向謝雲初,“大人……薛大人交給了小人一樣東西,小人……小人想拿給您。”
薛誌帳本記錄的很詳細,從他開端為大皇子辦事起,每一筆給大皇子的款項是多少,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記的清清楚楚。
謝雲初點頭,扶著元寶的手上了馬車。
那這銀子去了那裡,也老是要查一個一清二楚。
謝雲初同禦史台的官員看賬冊看到了夜裡,見世人都撐不住了,這才說:“本日就到這裡,我們都歸去歇一歇,養足了精力,明日再查,辛苦諸位了!”
“小人不識字,以是一向謹慎藏著冇有看過,我家中的婆娘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