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拿著那副牛禦史提了字的畫卷麵聖，也是你設想的？”謝雲初問。

“那就等天子駕崩，我坐上那寶座，必然……會給牛禦史昭雪。”蕭知宴嗓音透著些許偏執的笑意，“再說，這不是另有你麼！我登上皇位……來日的大鄴，前朝後宮，都是你說了算，如何？”

就像，到現在……天子都捨不得措置給大皇子下毒的四皇子普通。

餘光瞧見謝雲初，蕭知宴轉過甚來，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層含笑。

可……蕭知宴到底還是對老五動了幾分憐憫之心，讓人將寫著天子生辰八字的人偶給取了出來，隻留下崇高妃的。

蕭知宴有些不測，冇有再用力隻道：“我不會讓老五有性命之憂，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老三正等著將你牽涉此中。牛禦史……也必須死，隻要牛禦史死了，才氣讓那些支撐老三的清流，看清楚老三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即便是蕭五郎說了，沈先生也不會承認。”蕭知宴倒是承認的風雅。

謝雲初開口：“我去看看七殿下。”

“那蕭師兄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幫他留了一命？”

路上，謝雲初低聲問陳公公：“昨日，五皇子在謝府為家師拂塵，陛下臨時召見五皇子，後又查出五皇子涉巫蠱之術，不曉得陳公公方不便利同我說一說這是如何回事兒？”

“我從未思疑過你的聰明。”蕭知宴望著謝雲初，“也冇有想過瞞你，是我不假。”

隻要人偶不是謾罵天子的，天子定然會看在老五是他骨肉的份兒上，饒老五一命。

謝雲初官袍中的手收緊，之前還是大皇子與三皇子奪嫡之時，蕭五郎就已經三番四次以行動表白了他偶然皇位，冇想到三皇子還是要將蕭五郎趕儘撲滅。

蕭知宴抬眼表示陳公公退開，這才上前伸手去扶謝雲初。

謝雲初對宮中的門路並不熟諳，一起跟著陳公公，剛轉過彎，謝雲初就瞧見立在長廊中，凝睇滴水成簾之景的蕭知宴。

“牛禦史如果死了，大鄴的朝堂之上，就再也冇有奸佞之臣了。”謝雲初看著他。

他能看得出，對朝堂政局謝雲初是有野心的。

蕭知宴太體味他那位父皇，瞧著他的父皇那麼尊崇高妃，可和崇高妃比起來……天子還是更愛他本身。

謝雲初恍然，這就是昨日蕭五郎被天子召見的啟事吧。

謝雲初定定看著蕭知宴：“即便是冇有我想用王平和的畫救牛禦史之事，五皇子那邊有王平和畫的事情，三皇子也是還會曉得，或者說……三皇子已經曉得了，以是纔會設想出這巫蠱之事，是吧？”

“天然！”蕭知宴點頭，“不過三皇子和皇後心狠手辣已經容不下五郎了，他們放在老五宮中的，除了崇高妃的人偶，另有……天子的。”

謝雲初不動聲色看了眼退至一旁，不吭聲隻垂著眸子的陳公公，上前同蕭知宴施禮：“見過燕王殿下。”

隻要他即位為帝，能護住她，亦能將她困在身邊，還能給她發揮的餘地。

身為七皇子的教員，這個時候該當去一趟。

陳公公低垂著頭，碎步跟在謝雲初身邊，低聲開口：“陛下前段日子因純德皇後不在了，夜夜難以安眠，在真元道長的指導之下，總算是能睡個結壯覺，誰知幾日前又睡不好了，說老是能聽到純德皇後的哭聲，昨日太陽落山以後，真元道長在純德皇後生前所居宮殿做法……說純德皇後死的不安寧，說有人害死了她和未出世的小皇子，身後靈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