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六公子在船上聽到的塤曲，便是主子獨獨為雲初女人做的，厥後……主子和雲初女人相約要遊運河，主子還親手做了木簪，本想著……遊運河之時，同雲初女人訴說傾慕之意，可誰曉得……雲初女人卻離世了。”

青鋒將藥放在一旁晾著，歉意同謝雲初道：“主子有一個故交，亦喚雲初，這些年固然主子不說，可我曉得……主子無時無刻都在念著她。”

“故交？”蕭五郎雙眼一亮，“是不是阿誰，師父每年都會去運河之上祭奠，還為這故交做了一首塤曲不過傳的阿誰故交？”

顧行知看到蕭五郎冇一點正形，皺眉怒斥：“蕭五郎！”

他有些不睬解，為甚麼……師父要讓六郎彆走？

她覺得，宿世死前那中箭的疼痛，跳崖的驚駭，是這世上最大的折磨。

顧行知點了點頭，也冇瞞著蕭五郎：“還讓六郎彆走！你說……師父如果不想讓六郎走，乾甚麼不將六郎留下一起過年呢？”

被謝雲初教唆出來替紀京辭看著藥的顧行知，正盯著藥鍋入迷。

青鋒剛打發完琅琊王氏之人返來，便聽到這兩人竊保私語，抬腳跨了出去：“兩位公子彆瞎猜了。”

青鋒不想讓謝雲初因紀京辭病倒後奇奇特怪的呢喃，對紀京辭產生曲解，從而更加冷淡紀京辭。

“喊甚麼喊甚麼！你不獵奇啊！”蕭五郎雙眼亮晶晶的，“你說我們師父長得這麼都雅，這遍天下都再尋不出比我們師父更都雅的男人，那大鄴和北魏不曉得有多少貴女想要嫁給師父，可師父這都已經這把年紀了，彆說給我們尋個師母，身邊怕是連個母蚊子都冇有！你就不想曉得這故交……是男是女？！”

說的他彷彿一點兒都不在乎師父和師弟普通。

聽到青鋒在冷水裡擺涼帕的嘩啦啦水聲，謝雲初眼仁轉動，看著床榻上的紀京辭。

蕭五郎眉頭緊皺，摸著下巴：“師父常日裡最喜好的門徒是六郎，可照你這麼說……不想讓門徒回家過年，聽著如何怪怪的？師父還說彆的了嗎？”

“主子頭一次喜好一個女人，謹慎又謹慎，恐怕……本身冒昧了雲初女人，擔憂雲初女人對他隻要尊敬和感激，並無傾慕之意，在主子的眼裡雲初女人是這個天下上最好……最好的女人！”

青鋒早已經風俗自家主子這兩個弟子吵吵嚷嚷，端著紀京辭的湯藥朝上房走去。

青鋒改換下紀京辭額上的帕子，攥在手內心，望著本身主子滿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