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太後微微頜首道:“你去端過來給哀家嚐嚐。”瞧著李嫣單瘦的身子往中間屋子裡邊走,保太後內心好一陣憐憫,看著李嫣就如看到當年的她。本身當時也是這麼掙紮著過來的,謹慎翼翼,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在無數明爭暗鬥裡她都不敢說半句多餘的話兒,隻能躲在一旁明哲保身。幸虧本身命好,由本身奶大的赫連燾做了皇上,本身也被封為了保太後,皇太後孃娘已顛季世,這後宮裡頭就是她分位最高了。
慕媛也不說話,隻是昂首看著天上飛著的紙鳶,腦袋裡敏捷在拚集著詩句。本來在雍州的時候,家裡請的先生也教哥哥如何作詩的,平仄之論她記不清端方了,感受隻要能把想說的寫出來,句尾壓韻就行。紙鳶在天上漸漸飛舞著,慕媛也搜腸刮肚的想著該如何寫才更像詩一點,她不竭的吟誦著各種句子,漸漸的,一首詩便在腦海裡湊了出來。
保太後拈了一塊糕點送到嘴裡,漸漸的嚼了幾下,不主的點頭:“嫣兒的技術更加進步了,還是你年紀小,聰明聰明,一教便會。”
寫完今後,慕媛對勁的將筆放到筆架上,昂首望著赫連睿道:“你感覺這詩如何樣?”
昂首看了看赫連睿,他的額頭上掛著亮晶晶的汗珠子,咬著嘴唇皮兒,握著羊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張宣紙,上邊寫了一句話:天上飛著大紙鳶。慕媛見了那句話,忍不住“噗嗤”一笑,赫連睿神采一紅,抓起那張紙揉成了一團,丟到一旁,那紙糰子骨碌碌的滾落到了草叢裡,被綠色的草映著,便像一朵盛開的白蓮似的。
赫連睿將紙鳶交到薛清手裡,指著他和貼身宮女藍采道:“我和媛兒去寫詩,你們兩人替我將紙鳶放上天,可不準讓那紙鳶掉下來,不然我可對你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