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行?但是……”禹雲嵐呆了呆,又看看浸泡在岩漿當中,形同假寐的小紅馬,俄然感覺,本來它不但神駿,竟還是如此不凡,再想想本身,不覺對老嫗所說那通向頂峰強者之路,又多了多少神馳,他忍不住問道:“婆婆,你剛纔曾說,我也能修煉的……”
“這是如何回事!你們怎能如許對它!”禹雲嵐頓時就急了,大步想衝要到熔岩池邊上去,卻未曾想,僅僅是池子邊上傳來的那一股股滾燙的熱浪,就底子不是他能接受的,輕而易舉就將他逼了返來!
那團血滴得了很多靈氣注入,頓時便一陣狠惡的震驚,轟地一聲擺脫了無形的束縛,自那祭台上奔騰起來,又化作一張龐大的血幕,驀地落下,將早已目瞪口呆的禹雲嵐全部罩了起來!
“這世上本就有些人,乃是應劫而生,有甚麼可奇特的?你隨我來。”老嫗說著,抬起手中的紅木杖向左邊牆壁一指,便有一道昏黃的白光閃過,禹雲嵐定睛看時,隻見那本來平平無奇的牆壁,竟然變作了一道紅色的光幕,而那老嫗拄著木杖,竟然舉步走進了這光幕當中,冇了蹤跡。
老嫗先是叮嚀小幽若去拿些點心過來,待打發走了小女孩兒,方纔領著禹雲嵐進屋坐下,她那雙一向冇精打采、微微眯著的渾濁雙眼,俄然間就清澈有神起來,她如有所思地打量了禹雲嵐一番,問道:“剛纔幽若說你叫‘十七’,那不是你的本名吧?”
“九界……大人?”
而那老嫗,已然向著那祭壇蒲伏拜倒,喃喃道:“戰神殿下,赤帝先祖,冇想到啊冇想到,竟然讓我老婆子比及了應劫之子,一千年疇昔了,這對於我赤帝遺族來講,究竟是福還是禍呢?”
禹雲嵐尚不清楚這老嫗的脾氣,隻怕她要見怪,躊躇著應道:“名字這東西,在赤火山莊本就是可有可無,我又是個孤兒,並不清楚本身叫甚麼名字——對了,婆婆你如何曉得我是來自赤火山莊的?”
“妖族當中,自有一些通報資訊的體例,何況小九帶你返來的時候,嘴裡還叼著赤火山莊特有的‘炎明草’。”老嫗說著擺擺手,又看了看禹雲嵐臉上的紅色胎記,緩緩說道:“七年前,禹雲家屬的族長禹雲笛修為了他的二兒子單騎衝進了阿修羅樹海,沿路殺傷了二十六名禁止的人族或妖族,最後卻還是铩羽而歸,不久以後,有一名奧秘人物到了赤火山莊,將一個半身都有紅色胎記的人族嬰兒交給了大妖赤火,如果那嬰兒活下來,正該是你這般大了。”
自始至終,那老嫗都冇有半分行動,眼看著禹雲嵐就要跌入那翻滾的岩漿當中,她纔將手中紅木柺杖往地上一頓,也不知使了甚麼神通,各處符文突然間儘數亮起,漫天靈晶悄悄間儘數化作粉塵,濃烈的靈氣在紅木柺杖的牽引下,全數灌入熔漿池裡那彷彿熟睡的小紅馬體內,而她的口中,也收回一聲全不似那衰老聲音的明朗呼喊:“帝子來臨,九界大人,是時候醒過來啦!”
禹雲嵐尚不肯斷念,幾次試了幾次,直到熱得汗流浹背,滿身高低皮膚通紅一片,就連毛髮都微微有些蜷曲了,這才筋疲力儘地退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