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端很恨，恨之入骨，但是……被埋地中度日如年，門生反而冇有了恨，乃至有些感激。”

“除了項少雲，另有墨家墨守歸，道宗李三思，劍派西門仙芝……這些人若皆是前去，我等冇有任何機遇。”

月影綽綽。

國師臉上帶著淺笑，點頭。

“天下群雄中，豈能少了我白玉京門徒。”

“冇有任何掌控。”

“大鵬一日通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前三當中，定當有北洛陸安然一席之地。”

“歸去跟夫子好好學本領，另有……不要隨便給人算卦了。”

國師儘是皺紋的臉上透暴露一抹驚奇。

“有點意義。”

“徘徊存亡之間，人老是能夠想通很多，也能悟到很多。”

莫天語咳嗽聲傳來，有氣有力中帶著一絲憤怒：“放……放我下來！”

好久，陸番一笑。

“多謝陸少主提示。”

……

莫天語身軀一顫，嘴角抽了抽，有種心臟被紮了一匕首的感受。

“你能悟到這些倒也為時還不晚。”

“當年的我，心比天高，除了夫子，天下無人放眼中，實際上……有些好笑了。”

他乾裂的嘴唇囁嚅了一番，想要說甚麼。

聶長卿和凝昭身心皆顫。

陸番的氣力，讓他明白了甚麼叫做真正的天賜者。

“西郡霸王，項少雲六歲便可錘爆宗師，現在更是臻至大宗師之境，到底有多強，底子不得而知，起碼……長卿哪怕有禦刀訣，也不是其敵手。”

陸府坐在輪椅上，把玩動手中的珠釵，月光暉映，麵色如玉，唇紅齒白，翩翩若謫仙。

“好了好了，天語，給安然報歉，我們該回京了。”

五馬拉車，車廂內，搖搖擺晃。

“為首者，自當是西郡霸王，天生神力，武功無敵，大宗師武人，蓋絕天下。”

凝昭和伊月亭亭玉立站在陸番的身後。

國師雙手揣在寬袍衣袖中，道。

“如果公子親上，定然掌控非常，但是我等……比之天下群雄，還是弱太多了。”

心神湧動之間，啟動了權限【靈氣投放】，隔空投放100縷靈氣入湖心島，使得湖心島的靈氣濃度，突然之間，在百倍增幅下，達到了10000縷程度。

“客歲本日此院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他彷彿是第一次認清本身這門徒似的。

國師緩緩道。

卻見，黑夜中，好像有一顆顆流星從天而降，環抱著湖心島。

地上，半死不活的莫天語，搖搖擺晃的站立而起，他感受身軀的每一個部位都收回砭骨般的疼痛。

小水池中，遊魚甩尾，出現點點波紋。

陸番看著這唯美的畫麵，坐在輪椅上，不由的屈指在護手上輕點，似笑非笑。

北洛城外，一望無邊的平原之上。

陸番把玩白玉棋子，緩緩道。

而輪椅上，陸番撫掌輕笑。

“其三，道宗第一李三思，騎青牛一匹，一隻木劍，破西兵馬隊兩千，光複邊關三城。”

聶長卿走了過來，和凝昭一同開口，“公子，有何叮嚀。”

明月高懸於蒼穹，揚灑清寒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