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深深_第7章 自在天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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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鎔來時,弟弟已經睡熟,他摸了摸平珒的額頭,問乳母:“已經不燒了?”

這般叮囑後,他才拜彆,再顛末清秋閣,這裡的燈火已經滅了。

且說紀州遠在京畿之北,是邊疆關要之地,亦是太祖天子本籍地點,大齊建國三百年來,紀州一向恪守著國土的北門。

來京的路,忠國公府派人在岸邊接她,先頭隨行的皆是自家家仆,他們這些旱地發展的人不堪江河顛簸,當日上了船,就剩扶意一人不暈。

那一夜相安,隔天朝晨就有明麗陽光,將清秋閣照得亮堂堂。

韻之恨恨:“傳聞明天言扶意把我娘哄得可高興,真怕我娘今後隻聽姓言的,她若敢去亂告狀坑我,我跟她冇完。”

韻之很不歡暢,幽怨地說:“就是阿誰言扶意呀,說甚麼一日之計在於晨,上午的課業時候比下午還多呢,你說她到底有甚麼本領?”

扶意從小跟從父親讀書,雖是獨生女無兄弟姐妹,可家中門生來往無數,她不會晤了男人就露怯,彼時便大風雅方地問了聲:“如許好風景,公子可也看迷了?”

韻之剛要發作,被祝鎔按下,好生道:“有她在,你本是多一重庇護,為何不能好好與她相處?你彆忘了,嬸嬸要你搬回東苑住,已經提了好幾次,你若今後日日早退,奶奶就真護不得你了。”

主仆二人說話的工夫,祝鎔已經到了弟弟的屋子,平珒(音同津)是父親妾室所生,也是獨一的親兒子,在家中一眾兄弟裡排行最小,本年才十一歲,自幼體弱多病,惹人垂憐。

至於和言扶意的初見,彷彿不必決計去警告甚麼,那是個通透聰明,極具涵養的女人,換做彆家女孩子,就拿韻之來講,怕是早嚷嚷出來“我們已經見過了”。

扶意千裡迢迢來都城,先走水路再換水路,最後還要兩天的馬車才氣達到,便是水路那三日裡,與祝鎔在江上偶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祝鎔滿麵清冷地回到臥房,利落地換了衣裳,趁人不重視,敏捷分開了大宅,跳上早就在後門備好的駿馬,奔馳而去。

祝鎔冇有立足,大步返回祖母內院,他今晚另有很首要的事要去做。

祝鎔束好腰帶出來,寵嬖地輕拍mm腦袋:“從速去吧,彆等嬸嬸派人來捉你。”

祝鎔為弟弟掖好被子,叮嚀道:“好生照顧著,若還是不鐺鐺,待我奉告祖母請太醫來瞧瞧。”

冇想到……那人便是祝鎔,更冇想到,他們還會再相見。

乳母應道:“日落前才退燒,就前幾日被西苑四公子領著一道去騎馬,吹了風返來就病了,四公子倒冇甚麼事。”

扶意再看向院門外,祝鎔已經不在了,她把心機收回來,輕聲應著:“我也想,總不見得四個女人都不來,不過是帶她們認字寫字、念幾句詩,也不算我逞才,今後就不會白白閒著了。”

誰知一回眸,有小我在身後看著她。

“去老夫人院裡問一聲,二蜜斯幾時過來。”扶意打發翠珠去,這一邊,笑悠悠問幾個小女人,“mm們都念過甚麼書,會背甚麼詩,寫字幾年了?”

為了替香櫞要一碗熱湯,扶意在淩晨單獨走上船麵找船孃,落在身上的晨光與江上波光同輝,另有看不儘的安閒六合,她歡樂極了。

這會子,祝韻之還賴在哥哥屋裡冇走,兄妹倆隔著屏風說話,祝鎔一麵換官服,笑道:“你們上課還挺早,比我們衙門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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