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對方愛看書,上官澈嘴角微揚。
“老爺和若瑜大抵兩刻鐘後回到。”尤氏一邊領著他們往客堂去一邊溫聲解釋道。
因為靠得太近,程若雪也聞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氣味,臉便更加地紅了。
上官澈淺笑,望向她的眼神裡有淡淡的光芒。
榮氏便趁機和她聊了幾句。程若雪一一作答,態度和言辭都非常的風雅得體,榮氏悄悄點頭。
走到拐角處時,因為路很窄,上官澈讓她先過,她便提著裙襬先過了。上官澈看著她衣袂飄飄的背影,隻覺從眼睛到內心都如沐東風般的舒暢。
上官澈點了點頭,又問:“你如何對待李敬業的失利?”
上官澈的大名她早有所聞,本日得見,方知彆人所言非虛,內心的好感便又增加了幾分。
現在恰是百花盛開的時節,程府院子西側的花圃到處都開滿了鮮花,遠遠看去五顏六色,素淨非常。輕風吹過,滿園的花香便撲鼻而來,使得兩人精力一振。
程若雪便帶著他往院子西側的花圃去。
程若雪聽了也麵帶淺笑道:“如果單從這兩件事,我不好結論他的做法之對錯,但我曉得厥後李敬業因不滿武則天而建議兵變,以圖匡扶中宗複位,在兩軍作戰中又傲慢高傲,不肯接管部屬的建議,因此在敗北流亡的途中被部下所殺,以後武則天削了李敬業的祖父李績和父親李震的冊封,掘墓砍棺,殺了他們百口,並規複了其徐姓,可見他的祖父李績當年的擔憂不無事理。”
這女子看起來與上官澈倒是蠻相襯的,隻是不知脾氣如何,她曉得上官澈對擇偶一貫慎重,特彆重視女子的見地與脾氣,以是兩人是否能成,現在還不好判定。
兩人都聽到了相互的心跳聲。
當聽到下人的腳步聲時,她當即提著裙襬走了出去。
美人在側,並且是很有好感的,上官澈的心也撲通撲通地猛跳。
如果女兒能與他成為伉儷,那他們伉儷兩便全無遺憾了。
收到上官澈的答覆後,程運當即奉告了程若雪,程若雪也很歡暢,淺笑道:“上官大人每日下衙後還要到江府去教江首輔的小公子功課,以是我們最好是將用膳時候安排在傍晚。”
得知是他們到了,尤氏趕快出迎。
程若雪的心跳就更快了,點頭道:“能夠的,隨時歡迎上官大人來。”
榮氏之前隻聽人說程家這位令媛飽讀詩書,很有主意,冇想到見了真人後發明其麵貌也美得脫俗,臉上的笑容便不自發地泛動開來。
程若雪害羞地看了他一眼,驚覺他的側臉賽過潘安,芳心頓時大亂,好一會兒才害羞答道:“是阿爹和哥哥教的,以是偶爾練練,當是熬煉身材。”
上官澈收到信後微微一笑,為她的體貼。
程若雪見他終究開口,隻覺俄然卸下了心頭大石般的暢快,輕聲答道:“看書、寫字、作畫、刺繡,偶爾也練練劍。”
他們商定是傍晚進餐的,以是程運和程若瑜(程若雪的哥哥)現在尚未返來。
程若雪果然冇那麼慌了,抬眼英勇地看向他。
程若雪明天固然大部分時候都呆在內室裡,可整顆心卻早已飛出老遠,雙耳也不時留意著外頭的動靜,當馬車聲傳來時,她的心撲通撲通地飛跳著,臉頰也不覺間出現了紅暈,她再次坐在打扮台前細心查抄本身的髮飾和衣裝,確保全都無懈可擊後,她起家走到窗前,依窗等待著下人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