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直出，正打在項謹胸口，砰的一響，世人好似都聽到胸骨碎裂的聲音，一個個緊閉雙眼，不忍去看。

“哼哼，年紀不大，嘴皮子倒是利索。”人群中走出一個大漢，“小傢夥兒，你都會些甚麼？”

“真是個傻小子。”項謹苦笑著搖了點頭，“俗話講醫不叩門道不輕傳，向來隻要病求醫，哪有醫尋病，你這主動奉上門的大夫，莫說一文不值，冇準還會被人以為不懷美意呢。”

“你懂甚麼！”項謹在地上尋摸一圈，撿起一個還算鋒利的瓦片，在石頭上畫出一個符文，遞給項小滿，“你再看看。”

“我會……”

“就憑這個，就想蹭一頓飯？”項小滿一臉思疑。

追到先前的巷子，項小滿疾步跑到項謹麵前跪下：“師父，您消消氣，我曉得錯了。”

師徒倆走在大街上，凡是遇見個看得上眼的，項小滿就會迎上去問上一句：“您有病嗎？我師父能治。”

這大漢本來就是為了找找樂子，他自傲以他的才氣，那小傢夥兒彆說打退本身，不把手震疼就算好運，此時來這麼一出，倒像是被架在了火上，打的話不免遭人詬病，不打又像是怕了對方，不由有些慍怒。

“嘿嘿，您光喊不練，人家見咱這個模樣，多瞅一眼都難，更彆提信賴您了！”

果如項謹所言，項小滿的“美意”換來了四種態度：一是脾氣好的，丟下一句真倒黴便走開了；二是遇見性子急的，掄拳頭就要揍他；三是他剛圍上去，人家不等他說話就跑開了；最後一種則是看他年紀小，取出一兩枚製錢丟在地上，讓他去買個包子吃。

“賣藝，賣藝。”項謹賣力的呼喊著，“胸口碎大石，鐵槍頂咽喉，矇眼扔飛鏢，單掌開磚頭……”

項謹凝睇著門徒，乾癟的臉皮有一下冇一下的抽動，好久以後才深吸了口氣歎道：“予惟不食嗟來之食，乃至於斯也。”

“師父，您彆說了。”項小滿滿臉慚愧。

“老頭兒，你肯定？”

項小滿道：“師父，您說他們為啥不來看我們？”

隻這一下，便吸引了很多目光。

項謹撇了撇嘴，心想老頭子六十來歲的人了，過得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你還想教我？

“明白了！”

他方纔說完，俄然腳下一點，縱身一躍便到了劈麵的房頂上，接著又是一踩，穩穩的回到原地。

“那就走吧。”

“可您這暗號人家不熟諳啊。”

項小滿獵奇的拿過一顆細心察看起來，拇指大小的四方塊，大要光滑平整，固然是顛末打磨，但也並冇甚麼特彆的。

項小滿並冇籌算放棄，項謹經不住他再三攛掇，隻能無法承諾他去碰碰運氣。

“呃……我這是造了甚麼孽，收了你這麼個傻玩意兒！”項謹幾乎一口氣冇上來暈死疇昔，氣的直拍腿，一把奪過石塊兒，恨不得戳到項小滿的眼睛上，“你凡是有點腦筋，就能想到這畫的是和人討論的暗號！”

項小滿的雙眼透著精光，跟著那人手裡的錢上高低下，始終挪不開半分，嚥了下口水，邁步就要去比試，卻被項謹一把拉住。

“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