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連良平輕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打了個比方，“一盤棋，項公是執棋之人，‘十殿閻羅’與部下影衛是棋盤上已經落定的子，我……至於我，或許算是提早占有了一個星位吧。”

項小滿怔了怔，吃力的坐了起來，他側頭看了眼蔡衡，又看向林彥章，想了半天，問道：“廉澄是誰？”

“你不能去！”

提及項謹，何文俊又想起方纔赫連良平的那段話，低頭不語。

“就是司兵參軍家的宗子，也是書院學子。”蔡衡提示道，“你還跟人吃過飯呢？”

“以是現在正在大肆招兵啊。”林彥章解釋著，“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刺史府在招兵，張榜佈告全城百姓，非論身份，凡十三歲到五十歲安康男人皆可參軍。”

一幅畫麵快速從赫連良平的腦海中閃過，耳邊想起了他當時說過的一句話：“燕行之，我再說一遍，走開！”

“是公子說的。”

赫連良平連連苦笑：“行吧，藏在內心，還不到時候。”

頓了頓，嗬嗬一笑，“歸正你也隻是去地痞日子，等剿除匪寇以後，也算是戴罪建功了，這個牢也無需再坐了。”

“這類名震天下的人物，那個不知？”何文俊回看著他，“燕行之，表字明恒，武安大將，乃是……”

林彥章把雞腿放下，擦了擦手，走到床邊坐下，推了推項小滿：“誒，兄弟，我這有個好動靜，也有個壞動靜，你想聽哪個？”

“我？”

“不喝不喝。”項小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倆快吃，吃完從速走，彆打攪我睡覺。”

項小滿躺在床上，揉著溜圓的肚子，斜睨著推杯換盞的二人：“你倆也是閒的，這麼多處所不去，非跑我這來，咋了，在這喝酒能喝出彆的滋味？”

項小滿扭了一下身子：“跟我有關嗎？”

蔡衡哈哈大笑：“能夠瞥見你把肉往外推，也算是奇聞了。”

“也不必然。”蔡衡適時開口，“賣力招兵的是司兵參軍，你要想去，咱能夠先跟廉澄打個號召，讓他跟他父親說一聲，將你安排到不消上火線的位置。”

“停停停……”項小滿一把捂住林彥章的嘴巴，“你剛纔說一件好動靜一件壞動靜，那現在說的是好的還是壞的？”

“另有不消兵戈的兵？”項小滿來了一些興趣。

“項公。”

“壞動靜就是兵戈有傷害。”

時價夏月農忙，文昌書院放了田假，又趕上項小滿名義上的生辰之日——骨氣“小滿”，牢裡但是熱烈了一整天。

林彥章嗬嗬一笑：“我倆剛從廉澄家裡過來，從他那邊獲得一些動靜，下個月初，刺史府會帶兵出城，掃蕩周邊的山匪流寇。”

一聲冷喝，賈淼拎著食盒走了出去。

項小滿翻了個白眼：“你嚐嚐從早到晚不斷的吃，就算是龍肝鳳髓也吃夠了。”

“項公，項公……”赫連良平輕喚了好幾遍，有些感慨，“若說這世上另有甚麼能牽涉他的心，也就隻要小滿了。”

冬去春走，就這麼著，項小滿平平平淡的在牢裡待了小半年的風景。

林彥章大口咬了一下雞腿，含混不清的笑道：“這酒你也不喝嗎？但是上好的千日醉。”

何文俊感覺這個比方很成心機，問道：“天元上的是小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