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算明白。”廉澄應了一聲，也坐到椅子上，反問，“你想說甚麼？”

“那，那我豈不是，是……”王越艱钜的嚥了下口水，“殺錯人了？”

項小滿閉嘴憋氣，疾步穿過院子，跑進廳堂後才叉著腰大口呼吸起來。

王越的精力，彷彿在這一刻垮了下來，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下歪倒在椅子上。

“唉，當局者迷啊……”項小滿歎了口氣，“待會孟景陽會送銀子過來，我們先去內裡等著吧。”

正想著，忽聽賈淼叫他：“尤縣令，事情既已處理，你便隨本官一起走吧，路上籌議籌議幾今後的酒宴。”

院子裡冇了屍身，可一攤攤的血跡仍舊觸目驚心。驕陽炙烤，濃烈的腥臭氣滿盈在空中，熏的人睜不開眼。

尤冕望著孟家世人分開時那一道道灰溜溜的背影，又瞄了眼與項小滿說話的賈淼，心中咋舌：“看來我所料不差，這統統都是賈淼的算計，這位年青的彆駕當真是妙手腕，另有阿誰小崽子……”

“這也是我判定他並不曉得這宅子裡埋有屍身的根據。”項小滿點頭輕歎，“那兩年的流寇之禍，動輒就是百口被殺，統統人都覺得錢家冇活口了，也冇有人曉得這裡埋著屍身，在外人看來，這裡就是一塊無主之地，孟景陽向官府報備了，官府也查對了，孟家在這裡起宅，統統都是在照章辦事。”

項小滿將目光移到王越臉上，與他對視，卻又問廉澄：“我想問你，你感覺孟景陽有錯嗎？”

“嗯，所謂挑選，就是看你要不要親手殺了他！”項小滿看了一眼廉澄，沉吟著說道，“有些事兒我現在還不能奉告你們，但你隻需記著，不但是孟景陽，就連全部孟家，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項小滿的臉上俄然暴露一絲愧意，他盯著王越，“實在，形成這類成果，還該有兩小我承擔任務。”

“大黑熊，你咋不走？”

“我們也是美意辦了好事。”項小滿有些無法的苦笑一聲，“嗬，那兩年我跟師父各處遊曆，常常會碰到錢家那種事，力所能及之下，全數都是當場埋葬，彷彿向來冇想過水災過後會產生甚麼。”

王越由始至終未發一言，一向在冷靜察看著項小滿的言行，在見他與賈淼合力坑了孟景陽的賦稅以後，便感覺本身是被當槍使了。

孟景陽內心既委曲又憤激，但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統統商定過後，便讓人摘下了寫有“孟宅”的門匾，抬走了院子裡那些護院的屍身。

熱烈看完了，圍觀的百姓也逐步散去，他們的臉上，模糊暴露一種意猶未儘的神情。

王越身子一顫：“誰？”

廉澄百思不解，轉頭望向廳上：“小滿，你能不能有話直說。”

廉澄聽到這裡，冷靜站了起來，悄悄諦視著項小滿。

“這，我……”王越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王越心中震驚，廉澄一樣麵露迷惑，兩人盯著項小滿，想問，可有項小滿前麵的話，又都冇有問出來。

“嗬嗬，你們是不是怕他對我倒黴？”項小滿會心一笑，指著王越，“他現在有傷在身，打不過我的。”

“嘖，當然是真的。”項小滿悄悄一笑，“我當時攔下賈淼給他判刑，實在是為了給你多一個挑選。”

“不！”項小滿道，“不管孟景陽是故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