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金絲匕首斜刺而來,謝無赦微微側身,悄悄鬆鬆便避開了去,同時抖脫手腕,對著伍關後背劃出數劍。
謝無赦微微皺眉:“你承認了?”
一眾影衛頂著暴雨快行,冇走多遠,閻洛俄然止住腳步,抬手錶示世人埋冇。
伍關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清楚謝無赦究竟有多大的本領,若不是當初跟著赫連良平去冀北,目睹過謝無赦的畫像,乃至不曉得他長甚麼樣。
伍關凝睇著他,一言不發。
二十個影衛埋冇在校場圍牆下,閻洛嘴裡咬著一個哨片,他方纔吹響了一陣帶有節拍的哨音,正在悄悄等候校場內傳出迴應。
閻洛眼神淩厲:“看來是伍關他們碰到費事了。”
“哼,暗器用完了嗎?”
但是對於打擊和戍守兩方來講,老是前者具有主動權,如果伍關射的是謝無赦的頭,那他仍然能夠像第一次那樣,隻需閒逛腦袋就能避開。
雨中疾走,體力的耗損速率更快,伍關的大腦飛轉,一各種擺脫謝無赦追蹤的體例,被他接連想起又否定。
“嗯。”閻洛微微點頭:“畢竟是駐軍重地,想來也不會有人敢在這裡冒昧。”
“他啊,是武烈天子的親兒子。”
他頓了頓,再次暴露一種玩味的笑容:“項小滿,對吧?”
一道黑影在風雨中飛簷走壁,躍上躍下,謝無赦始終緊緊的跟在身後,保持著一個穩定的間隔。
一隊又一隊的馬隊奔馳而過。
“窮途末路了?”謝無赦放慢速率,緩緩向著伍關走去,“你所仰仗的,不過是武功身法和暗器,但你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暗器用完了不說,匕首也丟了,還不束手就擒嗎?”
“嗖——”
謝無赦手握軟劍,眯著眼,緩緩邁動了步子。
“嗬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謝無赦笑道,“最丟臉穿的謊話,常常是摻在實話當中,你查跟蹤的人不假,卻不是為了廉澄,而是為了他身邊阿誰小子,叫甚麼來著……”
“嗖——”
兩人的對峙,由室內變成了室外。
他明白如果兩邊的位置對調,本身必然不會挑選在這個時候逃竄,以是他敢必定,對方必然還埋冇在院子的某一個處所。
“不是已經奉告你了?”
熟諳的袖箭,讓謝無赦鎖定了目標。
又一枚袖箭貼著臉頰而過,謝無赦嘴角勾起,竟是收回一聲嗤笑。
伍關向後打了個滾,穩定身子後,俄然將手中匕首擲出。
實在謝無赦的反應也很快,在伍關射出暗器的一頃刻,他便已經猜到對方想要逃竄的企圖。
他歪著頭,側著耳,似是想要透過雨聲聽到彆的動靜。
大雨還鄙人,不但冇有一點停歇的意義,反而愈發大了起來。
“你的廢話很多!”伍關冷冷的說道,“這可不像你的脾氣。”
他嘲笑一聲,足下使力,再度向著伍關逼近。
城南校場外。
“嗯,承認了。”
“看來少主無事。”卞承放下了心,成心偶然的向其他方向望上一眼,“影衛們已經將校場核心都搜尋一遍,並無不當之處。”
“嗬嗬,跑不動了嗎?”
“身為一個殺手,你應當清楚,當被彆人發明的那一刻,你在仆人那邊便再也冇了用處。”
聲音冇有傳出多遠便被雨聲淹冇,但他卻以為對方能夠聞聲。
老天彷彿也成心插上一腳,暴風乍起,幾個燈籠狠惡的搖擺了一陣,院內刹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