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淼微眯著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死力保持著平靜。沉默半晌後,叮嚀軍士清理現場,而後回身走到仍舊處在驚駭的宋啟承等人麵前。
說完又將信收好,看著六人,背出了始終遵守的大召律法:“依大召律,凡有謀叛之跡者,非論成否,皆斬。族中十五歲以上直親男人,皆絞。母、妻、妾、女及十五歲以下子孫,皆入官為婢。奴、婢、資產田宅皆冇官。伯、叔、侄皆流三千裡。”
“我如何不能殺你,又如何不敢殺你?”賈淼衝著左上方拱了拱手,“本官奉天子密令來此,就是為了懲辦你們這群叛國之賊。”
“嚓,嚓,嚓……”
“賈,賈淼。”陳禹結舌,“你,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
“宋老無需多心。”賈淼欣喜道,“現在六個家屬的族長雖已伏法,但,另有一些善後之事,需求各位幫手。”
“我,我……你……”陳禹哆顫抖嗦,說不出一句話。
他神情淡然,義正辭嚴:“皇上許我便宜行事之權,任何人皆可先斬後奏,又如何殺不得你?!”
他連續取出五個信封,一下又一下的甩在那五個被軍士們按住的人臉上:“你們自發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曉得南榮轉頭就把你們賣了。”
……
賈淼不再多言,大手一揮:“押走!”
賈淼在聽到這個動靜的一刹時,靈光乍現。
「大榮征北將軍裴文仲親啟」
信封上那幾個恍惚的字,將他塵封的影象扯開,如同一把刻刀,狠狠地剜著他那顆傲岸的心。
賈淼冇心機再理睬他,指著他身邊的那幾個冇有捐款的人,喝道:“把這幾人押到城南校場。”
陳禹倒是猛地抬開端,不成置信的看著賈淼。
那五人愣了一下,因為此中一人喊了認罪,其他四個也紛繁認罪告饒,隻不過因為被軍士按著,想叩都城磕不了。
正如他之前與項小滿籌議時所說,各家屬乾係龐大,強行脫手的話,極有能夠引發他們的結合反擊,到時候必然會血流成河。
賈淼指了指六人,對著台下朗聲喊道:“順天十二年冬月初,有南榮雄師壓境,此六人不思報國,反與榮軍暗通款曲,私發密信。”
那些捐了錢的,正被一眾軍士圍著的各家屬長,同時倒抽寒氣。
死一樣的沉寂不知過了多久,賈淼凝睇著陳禹,沉聲問道:“陳族長,可另有甚麼想說的?”
“陳族長,可還記得這封信?”賈淼這下算是揚眉吐氣了。
外來的二十三個家屬都帶著保護,全數加起來將近有兩千人,再有本地的五大戶,其權勢更是根深蒂固。
“認罪就好。”賈淼嘲笑,猛地站起喝道,“來人,將這六人全數押往東市,斬首示眾!”
與賈淼的聲音相合,六道沉悶的聲響同時傳出,鮮血濺出木台,六顆頭顱紛繁落地,又是六聲咚咚咚的響聲,六具身材便軟軟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