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閉嘴！”赫連良平斥了一聲，沉吟好久，才又開口說了一句：“帶走吧，明日一早再放歸去。”

“趙濟伯！”屋內驀地傳出一聲冷喝，“你是南豫的刺史，還是北豫的刺史，是西召的刺史，還是東召的刺史？”

世上何來的甚麼感同身受。

項小滿回聲照做，關上了門後還搬來一張桌子頂住，赫連良平無法的搖了點頭，倒也冇有製止。

“是甚麼？”赫連良平沉聲詰問。

“洛王，劉文秉嗎？”赫連良平心中深思，“武烈帝的同胞幼弟，阿誰生性殘暴嗜殺的莽夫，莫非此事是他的手筆？不對，他再不濟也是堂堂一國王爺，應當不會靠著這類體例去搜刮財帛，那這楊主簿身後之人是誰？”

“他認不出來。”赫連良平微微一笑，翻開摺扇扇了扇床上的灰塵，坐在上麵後，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把門關上後過來坐著。”

此話一出，項小滿立即握緊了拳頭，張嘴就要說話，卻被赫連良平出言搶斷：“哦？是嗎，你堂堂刺史確切不會管那些賤民，那我問你，你刺史府的主簿可會揹著你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活動？”

“如此長的一條暗道，短時候內絕對冇法挖好。”赫連良平從地洞裡爬上來，當真闡發道，“那位刺史本是東召的官員，現在鄴邱被西召占有，他仍可持續擔負刺史之位，想來是有些本領的。”

項小滿看著赫連良平取出火摺子，在院子裡放了一把火，隨後牽來馬匹，等韁繩遞到本身麵前，仍舊怔怔然冇有行動。

冇多久，屋外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等他方纔被拖出院子，項小滿便忍不住發問：“你為甚麼不經驗他一頓？”

窗上映出一個巨大的人影，似是正在拱手施禮。

“我兩年前奉洛王旨意到北豫任刺史一職，天然算是東召的官員，隻是前些日子西召雄師攻破鄴邱，劉文泰並冇有對我如何，還是讓我利用刺史之責，以是，我現在應當算是西召的官員吧。”

“如何經驗？”赫連良平玩味一笑，“打他一頓，或者是直接殺了他？他雖平淡，卻冇做甚麼大惡，每日就隻是像個大女人普通躲在刺史府，手捧聖賢書罷了。”

趙濟伯看了一眼杜實，僅僅暴露的雙眼寒芒明滅，令貳心頭一顫，倉猝轉過甚去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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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良平有些錯愕，他與那楊主簿也是近兩年纔有了聯絡，雖無厚交，但場麵上的酒宴也吃過很多次，一向覺得他隻是為人油滑，是個長年混跡宦海的老油子罷了，冇想到竟然另有這麼深的背景。

“好，讓他在屋外回話吧。”

兩匹駿馬絕塵而去，隻留下熊熊大火。

“刺史大人，少見了。”

項小滿連連點頭。